丈夫是铁路局里管账的,拿钱的门道多,人脉也广,和体育却没什么关系,最近却也和她提过,拍个电报将弟弟叫回来,夏晚疯了才那么干,她知道有些老亲和日本人有联系,弟弟只要回来,就要被那些人拉到沼泽地里去。
“你还是别回来的好。”夏晚喃喃。
她想起那个被打得遍体鳞伤的少年龟缩在阴暗的租房里,手里没钱,只有一箱书放在床边,他就紧紧的抱着书箱,像是抱着自己的信仰。
你是那么的想要去学点什么帮助苦难中的国家,你的梦想如此纯粹。
张佳夏晚活了一辈子,没见过几个这样的傻子,哪怕她不是素商的姐姐,也会希望这样傻的人能好好地学本事,平平安安一辈子。
在这年秋天结束前,张素商和蒋静湖修完了格勒大学医学系的学士学位,开始朝着硕士学位进发,而李源、伍夜明早在两个月前就开始和教授进实验室了。
这几位天资卓越、满腔热血的少年,以令人吃惊的专注力和勤奋投入到学习中,并得到了师长们的认可。
顺带一提,在小蒋大夫的帮助下,张素商的医术终于脱离了赤脚大夫的水准,最近也开始试着练针灸,偶尔会在蒋静湖的看管下,为学生们下针。
比如米沙,他最近膝盖有点不舒服。
张素商试探着扎了一针:“怎么样?”
米沙:“嗯……不痛,没什么感觉,和蒋的针灸不太一样。”
张素商和蒋静湖异口同声的问:“怎么不一样了?”
米沙:“蒋扎针会让人觉得酸酸麻麻的,你的针不会让我有这种感觉。”
那就是没扎到位了,由于米沙这段评价,张素商扎卢卡斯时就越发小心翼翼,光穴位就找了半天,好不容易扎下去,卢卡斯就痛叫一声。
张素商:“酸吗?”
卢卡斯:“没有酸,就是痛。”
张素商又将目光转移到其他人身上,因为他只找男性练针灸,对女孩还有点避讳的意识,尼金斯基和马克西姆对视一眼,同时往后退了一步。
第64章
其实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舞神对张素商和蒋静湖这两个小年轻很有好感,平时也十分宽容,乐意听他们的话。
但如果张素商说要开车或者针灸的话,即使是马克西姆这种一战老兵、尼金斯基这样的舞蹈之神也遭不住。
见他们都不愿意,张素商只好拿针往自己身上扎,一边扎一边嘀咕:“明明我扎自己都能觉出针感的,怎么扎别人就不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