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照流一记偷袭不成,脑子飞快转起来。
谢酩可是剑修,没有灵力的情况下实力也很惊人,更别说现在心魔引已经爆发,不再有灵力限制,而他灵力被封锁着,无论什么情况下,都打不过啊。
只能智取了。
楚照流无辜地眨眨眼:“谢宗主,非得每次都用这个姿势来说话吗?”
然而这个谢酩却不好糊弄。
并且不知为何,他的心情似乎很糟糕,捏着楚照流的力道极重,语气也冷冰冰的:“不想见我,想把我打晕,却舍不得打晕他。就那么喜欢他?”
那双血红的眼底,翻涌着冰冷的嫉妒。
楚照流艰难地思考了会儿,才理解过来,谢酩说的,大概是白日里那个有点傻傻的谢酩。
他无奈道:“你们是同一个人啊。”
怎么还吃上醋了。
谢酩的手指在他颈间摩挲着,闻声脸色愈发阴沉,嘴角反而挑起个弧度,要笑不笑的,看着有些渗人:“不是你亲口说更喜欢他的吗?”
楚照流心道那不应该吗?
你是谢酩的心魔,心魔是我的消除对象啊。
这种会刺激心魔的话自然不能说出口,楚照流神思急转着,心魔垂眸看着他,嘴角的弧度更明显了几分:“你知不知道,每次你盘算着什么坏主意的时候,都会是这副表情,像只小狐狸。”
他低下头,亲昵地亲了口楚照流的唇角:“让我很想办了你。”
楚照流对着谢酩的这张脸实在骂不出来,听他说出这句话后,果断放弃了讲道理。
跟一个没理智的人讲道理,不压于对着啾啾弹琴。
他沉吟了一下,心头一动,抿了抿唇,试探道:“谢酩,你捏痛我的手了。”
紧紧束缚着他手腕的力道下意识一松。
机会来了!
楚照流趁机抽手,朝着谢酩的脖子就砍过去,然而被心魔控制的谢酩警觉得过分,偏头一躲,脸上带了分沉怒,伸手就来捉楚照流的手。
楚照流这次有了防备,见招拆招,俩人在床上滚了好几圈,手脚并用,转瞬就拆了数百招。
大床嘎吱嘎吱哀嚎,床幔如水抖个不停,啾啾再次从吊床里探出头,疑惑地歪了歪小脑袋。
楚照流颇有顾虑,怕伤到谢酩,最终棋差一着,被反剪着双手摁倒在柔软的床上。
身后的谢酩低头靠过来,语气漠漠:“还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