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北,你没事吧。”
张小北没说话,他木然地被夏松风拥进怀里,仿佛耳边的喧嚣都与自己无关,只有夏松风的怀抱才是他唯一的港湾。
不一会夏松风就感觉自己颈窝一片温热,有汩汩热流渗了出来,随后是低声隐忍地呜咽和身子更加剧烈的抖动。
“夏…松风……”张小北断断续续。
“我在的,我在的。”夏松风一遍遍轻抚着他的爱人,指腹传来的触感将小北的悲痛毫无阻碍的全部传达到夏松风心上。那哭泣和低鸣像是在心口不断添加砝码,将那颗本就摇摇欲坠的心拖进更深的痛楚中。
两人不知道抱了多久,随后李跛子夫妇和民警前后脚踏进了麻将馆才将他俩分开。
民警跟夏松风已是熟人了,看在他的面子上,算是面色和善的将两人请到了警局。马慧琴晃着轮椅硬是跟李跛子一同跟了过来,她看着张小北魂不守舍的样子,心里急得恨不得给自己两巴掌。要不是她嘴快,怎么能闹出这么一通事,要是小北有个啥事,她咋跟小琴交代,她不如去死。
“那个,警察同志,这事跟他没关系。都是我,是我的错。”
“不是的,警察同志,这事跟我媳妇没关系,是我。”
民警看着硬跟着进警局的两人,丈二和尚莫不到头脑。这俩人他看得清清的,在他前面刚跑进去的。而且一个跛子,一个坐轮椅,还能打人?
他一拍桌子,“干啥呢你们?这是公安局,当你们家门口唠家常呢。这没你们什么事,赶快回去吧。”
他一挥手,拿着水杯进了审讯室。
张小北正跟夏松风坐在里面,张小北的脸上、手上的血迹已被清洗干净,整个人面色苍白,眸光黯淡的坐在那里。
进来的民警冲夏松风点点头,这才坐下开始审问。
“有人报警说你无故打人,是不是你干的。”
张小北呆呆地点头,后又摇头。
民警正准备拾笔记录,一下看迷糊了,“你这是什么意思,干还是没干。”
“我不是无故打人,我有原因的,他该打。”
“该打?”民警瞪着眼睛,搁平常他早拍桌而起了。打人就是不对的,什么该打不该打的,都是借口。但夏松风在这坐着,两人看着关系不同寻常,他也不敢拿平日里那派头,硬生生憋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