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吼没几句,大颗大颗的眼泪就落下来了。
北堂宇一脸歉意,欲伸手拭去她的眼泪,被叶黎偏头躲过。
“你就折磨我吧,你这个混蛋,我家叶歌一定不会放过你的……”胸口痛,手也痛,脚也痛,浑身都痛,她恨死北堂宇了。要是她真的死了怎么办?
泪水顺着脸颊流进脖间,叶黎自己抬手去擦。哪知一抬手便看到她被天蚕丝勒得血肉模糊的手腕。好好的一双手变成这样,不仅悲从中来,她可是凭这双手吃饭的人。再看看自己一双脚,同样被鲜血染得不忍直视,她傲人的轻功怕是一时半会儿用不了了。
思及此,叶黎哭得更凶了。
后面袁镜和袁青还在不断得为叶黎输真气,前面叶黎却举着一双手哭得撕心裂肺,把好不容易输入的真气又给哭了出来:“姑娘你快别哭了,我们兄弟俩的真气不够用的了。”
叶黎不管,越哭越难受,越难受越想哭,袁镜袁青已经开始盗虚汗,眼看支撑不了多久,而叶黎脸色也越来越苍白,似乎下一刻就会昏厥过去。
北堂宇眉头越皱越紧,他捏住叶黎的一只手臂,探出她紊乱的脉搏。他对袁镜袁青说道:“你们先停下!”
袁镜袁青立即收手。
叶黎身子一软,向后倒去,被北堂宇一把拉回,撞进他的怀里。
哭得晕眩之际,叶黎被北堂宇横抱下床,只听他道:“现在启程,回山庄!”
“可是您之前让我准备的脚程慢的马……”
“你自己骑回去!”
“……”
叶黎抓着他的衣襟,趁着自己意识还在,仍不放弃央求北堂宇:“你还是放我走吧,我想回家,我想我家叶歌了……”
北堂宇看也未看她,直接抱着她出了客栈,跳上马背。低头见叶黎仍是揪着他的衣襟,泪眼婆娑地央求地看着他。
北堂宇一愣,随即呵得笑出声来:“还真是倔!”
“你要带我去哪儿?”
“回山庄,那里有好的大夫,你若难受,就睡一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