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话说一半他突然又打住,接着他摸了摸鼻子,一字一顿冲她道:“我叫路小起。”
“路小起...”冬喜重复了一遍,似乎是在记忆。
“对,路小起,马路的路,起不来床的起。”少年似乎不太愿意多说什么,紧接着:“女人,你愿意跟我走么,其实我在附近有套房。”少年突然就说,说完又朝她逼近了半步。
不等女人同意或是拒绝,他又强调:“还是个四合院。”
冬喜:“.....??”
搞了半天,原来他是这里的原住民。
///
被拒绝是意料之内的事儿。
但是路小起等的起,也耗得起。
他就不信这个女人不困不累,不想找个地方暖呼呼地躺着睡。
冬喜拒绝完,又开始四处走动,想碰运气,万一那家琴行就在附近呢?
可是身后少年却在心里冷冷地反驳,看那地图上画的,这琴行分明还离得很远。
也不知道这女人怎么就拐啊拐,拐到他的怀里去了。
天意如此。
他又笑。
终于,在走了近半个钟头后,冬喜实在有些支撑不住,一颗糖毕竟是一颗糖,再这样下去,她迟早会再次晕。
冬喜见少年依旧跟着她,想着少年他毕竟是这里的原住民,于是。
“你知道这附近有家叫欢喜的琴行吗?”冬喜问。
“欢喜?”少年挑眉。
“嗯。”冬喜点头,“是一家琴行。”
她万分期待他能知道。
可下一秒,“不知道。”少年回得干脆利落,像是压根就没有过脑,不假思索。
“不过。”他话锋又一转,“我倒是知道附近有家宠物店,名儿跟你说的挺像,只是。”
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颇惋惜地摇了摇头:“只是想来是生意不景气,老板已经跑路了。”
跑路……
奈何冬喜无暇去听别人的轶事。
/
又绕了两圈,依旧没有找到那家店。
冬喜已经累得走不动路,她坐在街头的绿化带边。
少年依旧痞气不正经地跟在后面不停追着她问,“跟我走么?”
冬喜:“...”她将头靠在墙壁,只说,“我的地图不见了...”
少年见她徒劳的模样,突然就很想笑,矫情的女人,死鸭子嘴硬,但是他等得起。
并且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的手里居然多了一块热乎乎的鸡蛋仔。
“走啊,回家?”
他将鸡蛋仔递给女人,笑的一脸痞样,他倒要看看这个女人究竟能硬气到什么时候。
并且他觉得这个女人呆呆的,傻里傻气,突然就很像逗逗她。
冬喜听见少年的话之后,下意识地咬住嘴唇,她哪里还有家。
刚才裹得严严实实倒看得不算清楚,这下女人帽子丢了,少年这么囫囵打量着,倒也能看得过去。
但也充其量算得上是...姿色平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