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我真不敢动你吗——”顾延被她逼出阴影来了。
可冬喜看着堵在自己身前,拥一身无尽阴霾男人,又开始呕吐了。、
顾延急了,慌忙去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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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喜的精神状态每况日下,顾延不得已,只能带她去看心理医生。
是一家独立的心理诊所,接诊的是一名中年女医生。
经过一段时间的接触和沟通,女医生说希望能给她一个和平、静心的环境。
尽量少同她接触。
顾延冷着脸,最后还是咬牙说会的。
顾延发现冬喜这几天会用她以前的化妆品,那些眉笔、口红之类的物品在地面还有墙壁上作画,因为她现在又不开口说话了,转而开始涂鸦画画。
只有在画画的时候她才会很安静很安静。
于是顾延派人给她弄了一间画室。
画室修在偏僻的安静胡同里,那里周围都种满绿植鲜花,平时经过的也都是一些上了年纪的大爷大妈。
冬喜刚进去时,还有些不愿意,但是去的多了,她真的就爱上了那里。
冬喜只能在画室里保持情绪冷静。
这一天,柏画冲进画室找到她的时候,冬喜刚准备落笔。
她回来已经很久了,马上就是春节。
外面年味十足,喜气洋洋,而画室里清冷得孤寂。
冬喜就孤身笔直地坐在那里。
“小喜...”柏画不愿意面对此时精神状态奇差无比的挚友,这声“小喜”硬生生是被她叫的跌宕起伏。
冬喜正举着画笔,这里是她最近刚得到的画室,见有人来了,“你是....”
冬喜还想问她是谁,又忽然意识到这名女士可能是来画画的,于是冬喜歪头冲她和善微笑,热情地招呼:“是画画吗?”
画是第二声。
柏画深呼吸着凝望,她刚才是不要命的冲进来的。
冬喜的这声“画画吗”,她没有回应,她几乎是强忍着泪水缓缓走近冬喜。
“小喜,你过的好吗?”柏画问。
她甚至都不敢去触碰她。
冬喜见状有些疑惑。
疑惑归疑惑,但面对这个女孩子的问题,她依旧实话地回:“不...不好。”
她过的很不好。
意料之内的答案,柏画心尖苦涩。
她最是见不得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