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绪灵芝这么说,许蝉也没有说多余的话,“有哪里不舒服,就给我打电话。”
“这几个月我感觉自己睡眠质量和情绪稳定多了,之前的药也减量了。”绪灵芝笑着说,眉眼间满是对医生的赞许和感谢,“我听说sarai医生和徐教授也很熟,下次让徐教授带着她一起来家里坐坐。我也没什么好答谢的东西,也就下厨还拿的出手。”
大概是缺什么就会在意什么,绪灵芝总是会不自觉地对帮助她的人倾注以金钱之外的东西,比如感情。
但这一点上,许蝉就和她截然相反。
“商家和客户的关系,不用弄得那么复杂。”许蝉淡淡出声,视线一直看着眼前的路,“还有,我和徐教授只是朋友,你别乱点鸳鸯谱。”
“好好好,妈妈不胡思乱想。”绪灵芝嘴上这么说的,但言语表情却把她出卖的妥妥的,“感情是需要培养的,妈妈又没逼着你们现在就结婚生孩子。”
见许蝉不大爱听,绪灵芝又换了个角度说:“人家徐教授年纪也不小了,你要是不喜欢,也别耽误人家。我看这段时间,他来家里也殷勤,又是接你上下班又是送茶叶糕点,就连你爸爸的事情也格外上心。”
她叹了口气,“女人这辈子,靠自己只能活一半,跟对了人才算是完完满满。”
就像她,年轻的时候就看中许蝉爸爸那张脸,心想着只要人善心好懦弱一点也没关系,可是最后呢,担不住事的男人除了给自己和家庭带来一辈子的灾难,半点好处都没留下。
他眼睛一闭走了,留下她们孤儿寡母惨败地活着。
“我约了sarai医生面聊,治疗结束你就打个车先回家。我晚点要去医院探望马宿雨,结束之后还有点事。”
许蝉将车倒回车库,一片黑暗里绪灵芝问:“大晚上的你又要去哪?”想到最近许蝉总是一个人东奔西跑的,她忍不住皱起眉头,“要不还是让徐教授陪着你吧。”
“没事,我去拜访熟人。”许蝉打开车门,扶着绪灵芝下来,两个人径直进了直梯,这才说:“我找到了爸爸当年的同事,他电话里说想和我见面聊聊。徐教授工作也很忙的,咱们没必要非得打扰他。”
许蝉话说到这,绪灵芝也知道她心里是真的拿徐树岸当外人,她心里不赞同许蝉再去调查当年的事情,但又知道拗不过她,想了想方叹了口气方才道:“那你路上注意安全,有事随时给我打电话。”
许蝉“嗯”了一声,先一步迈出电梯,一抬头就看到徐树岸和谢时雨一前一后迎面走来。
明明不久前见过,可许蝉却觉得着才应该是她和谢时雨的第一次重逢。
两只手礼貌地碰在一起,当着绪灵芝的面,谁也没有把那层窗户纸戳破。
宽敞而明亮的过道里,许蝉和谢时雨面对面站着,一个如栀如玉,一个璀璨如星,本质相似可外表却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