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予白吃嗨了，脱口一句俗语，好在虞初琴手速惊人，伸手就掐了他的大腿。
嗷了一声，他老实了。
叮铃铃——
顾山栩拿过手机，是江晚柠。
虞初琴看了他一眼，问道：“谁呀？”
他竟然难得心虚了起来，这就是家长的威力吗？
“我……我同桌。”
接通电话后，顾山栩估摸着她应该是来和自己交流学习的。
毕竟平时这个点，要么是在交流英语，要么就是抽查作业进度。
于是，他非常坦荡的开了免提。
“顾山栩，我在你小区门口，小年夜快乐。”
“我妈妈包了一些水饺，我就想着给你带点，咱俩一起吃。”
江晚柠笑意满满，甚至带着几丝兴奋。
她还真没去过男孩子家里，想到自己同桌，小年夜一个人孤苦伶仃的待在家里，瞬间心疼的不行。
脑子一热，让妈妈打包好水饺就过来了。
“呃，啊这……”
顾山栩有点为难，要是自己一个人在家的话，肯定毫不犹豫就让她上来了。
但是自己家里这么多人，她会不会害羞。
“怎么了，我来的急，手机要没电了，先挂了，我在这等你呀。”
电话随之挂断。
“！”
虞初琴一脸八卦道：“谁啊，小姑娘！还来给你送饺子吃，快快快，接她上来啊！”
“就是就是，外面天这么冷，别再冻坏人家了！”云予白跟着帮腔。
顾山栩：“……”
合着不是怕他早恋，是怕他不早恋。
——
顾山栩老远就看到了一个大白团子，穿着毛茸茸的羊羔绒上衣，在寒风中缩成一团。
“江晚柠！”
白团子动了一下，开心的朝他挥了挥手，跟他进了小区。
电梯上，顾山栩抱着江晚柠给他的饭盒，轻咳两声。
“那个……我妈在家。”
“！？”
江晚柠一脸惊恐的后退两步，电梯里本来就小，她直接贴到了墙上。
嘶，午夜凶铃，亡者归来。
“你，你是人吗？”
“？你骂我干啥？”
顾山栩疑惑的动了下眉毛，我怎么就不是人了。
“你妈妈不是去世了吗？”
“嗯，怎么说呢就是挺复杂，你就当她出了个复活甲吧。”
这带有几分戏剧性的理由倒是让江晚柠松了一口气，毕竟鬼可不会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