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嗡——
窗帘已经全都拉上，屋子里昏昏沉沉的。
顾山栩趴在床上，被子蒙头，刚有了一点睡意就被手机铃声吵醒了。
“擦，谁啊，小年夜还不让我安生一会。”
他眼都不睁，伸手在床上乱摸。
摸了好半天都没摸到，他烦躁的掀起被子。
来电显示陌生号码。
“喂？谁啊？”
电话那边是一个女人，声音温柔道：“宝贝儿子，惊不惊喜，我是你妈妈，小年快……”
这年头诈骗都这么敬业的吗，全年365天无休？
顾山栩翻了个白眼，直接打断：“撕票吧，没钱，爱过。”
“？？？”
正想扣掉电话继续睡，结果又有人打电话了。
这回是江晚柠，他一下子精神了，完全不是刚才那种不耐烦的语气。
“喂，同桌，小年快乐哟~”
顾山栩也不继续躺着了，坐在床上笑着聊天。
江晚柠正和妈妈包水饺，想到他的家庭情况，就不自觉的拨打了他的电话。
“嗯，小年快乐。”
互相送完祝福后，突然就沉默了。
温月茹饺子皮都擀了一堆，结果该包饺子的人突然不动弹了，马上就快干巴了。
旁边负责包饺子的自家闺女，还在对着手机屏幕发呆。
“晚柠，你是想晚上喝面片吗？饺子皮马上硬的能砸人啦！”
“噢，好好好！”
江晚柠慌乱的捏起一个饺子皮拿在手上，然后就没有下一步动作了。
“跟谁打电话呢，魂都被勾走了！要不让老江过来包吧？”
温月茹哭笑不得，连忙停止擀皮工作，自己紧急补救。
电话还没有挂断，好像就算什么话都不说，只是听着彼此的呼吸声就能满足。
江晚柠犹豫了一会，总感觉这样是不是不太礼貌，但是小年夜，他自己一个人……
她把电话调成静音，低声问温月茹：“妈妈，我能让我同桌来咱家吃饭嘛？”
“猫猫侠？当然可以啦。”
温月茹手上饺子包的飞快，答应的非常爽快。
“真的！？”
江晚柠有点不敢相信，居然这么容易就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