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漠骞笑了笑道:“安姑姑若有什么想说的,直说便是。”
见他这般说,安莺也不再扭捏,直截了当道:“太子殿下先前说的话,是安慰娘娘的,还是真的?”
云漠骞愣了一瞬,便明白了她的意思。
云漠卿丢失的这么多年,为了安抚皇后,他和父皇撒了无数次无法圆的谎,让她母后一次又一次失望。
所以安莺才会怀疑这回又是假的。
“不是安慰。”云漠骞定定道,“这回孤是真的有了卿儿的线索。”
他俯下身,凑到安莺耳边,低低道,“而且……孤还亲眼见到了卿儿。”
安莺惊得嘴都合不拢了,一时说不出话来,许久,才再三确认道:“真的,是真的吗?太子殿下!”
云漠骞重重点了点头,“可是因为一些原因,如今孤还不能带她回来,恐还需费些时日,孤怕母后太激动,所以才没说出此事,还请安姑姑保密!”
“好,好,奴婢明白,奴婢明白!”
安莺双眸泪盈盈的,激动不已,但又怕皇后听见,只能捂住嘴一个劲儿冲云漠骞点头。
她伺候皇后那么多年,自然也是看着公主出生长大的,公主能回来,她也一样高兴。
云漠骞又往殿内望了一眼,却没有进去。折身离开的一瞬,神色却倏然凝重起来。
就是冲着他母后的病,他也得快些将妹妹找回来才行。
他虽以明宥城为诱将找人的事托付给了那南境皇帝,可到底没有信任他。
若他的卿儿真的是被藏起来了。
他不信,会一点痕迹都没有!
第47章两相欢的解药
过了立冬,天儿是一日比一日凉了,燕沅背上的毛虽说是长长了些,可就算裹了件小袄也到底没从前抗冻。
见她冷得慌,李福索性将火炉子移到了她前头,任她蹲坐在那儿,团起身子取暖。
季渊下朝回来,恰好看见这一幕。
坐在炉子前的狸奴分明听见了他的动静,却闭着眼,惬意地坐在那儿一动不动,全然装作不知道的模样。
季渊不喜地蹙了蹙眉,似乎每回附身在狸奴身上,她都会变得格外胆大,胆大到都敢无视他。
他行至桌案前,止住步子,倏然道:“这天儿着实是有些冷。”
跟在他身后的孟德豫闻言不由得懵了懵。
冷,谁冷?
这世上比他家陛下更抗冻的怕是没有几个了,寒冬腊月都能身着单衣在雪中舞剑,这样的人还会喊冷?
虽心下纳罕,可孟德豫到底不能提出质疑,只得笑盈盈道:“今日着实是寒,陛下若是觉得冷,奴才这就命人去司辰殿替您取件衣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