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拾一点点头:“这一点,天下人都差不多吧。也就是现在太平盛世,所以都有这样的心思。这是好事儿。”
李长博深以为然:“这倒也是。”
两人说了几句吃的,最终还是说起案子。
付拾一咬着荷叶酥:“柳绾绾伤的位置,像是弹琴所致吗?”
李长博点点头:“的确像。”
付拾一再问他:“那你觉得,琴弦像不像杀死郑栾的凶器?”
李长博沉吟片刻,摇摇头:“琴弦比那个还要细,而且一定会勒破皮,甚至割出伤口。”
付拾一:“这样啊——”
李长博反问她:“你怀疑什么?”
付拾一摇头:“没怀疑什么。就是觉得太巧合了。”
李长博轻声道:“如今我最怕的,是再出现第四起。”
付拾一吃完了手里的荷叶饼:“真出现咱们也没办法。凶手太细心了。而且,有句话说得很好。”
李长博疑惑:“什么?”
付拾一长长一声叹息:“阎王爷救不了该死的鬼。”
“这些人,没有一个是无辜的。虽说罪不至死吧,可也的确不是什么好人。”
李长博面色微沉:“可动用私刑,却不该!”
付拾一说实话:“可是咱们已经尽力了。”
李长博沉默良久:“我只觉得自己太无用。”
付拾一摇头:“而是人力有穷。而因果无穷。”
李长博一愣:“付小娘子还信这个?”
付拾一笑眯眯:“当然信啊。所以人这一辈子,可别做坏事儿。”
付拾一心道:我就可以现身说法好么?不然你以为我是怎么来这里的?
李长博深深看一眼付拾一:“付小娘子说得对。”
付拾一总觉得他有点儿刮目相看的意思,不由吐槽:难道我之前在你心里的印象,很像是坏人?
不过付拾一没来得及将话吐槽出来,卢知春他们就回来了。
三人一人酒气。
徐双鱼喝得脸颊红扑扑的,看上去有一种莫名喜感。
付拾一想起了年画娃娃——
“扑哧”。
付拾一没忍住,笑喷了。
李长博大概从没见过这情景,都愣住了。
卢知春和钟约寒也看付拾一。
徐双鱼手脚并用爬上马车,大着舌头:“付小娘子你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