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走廊灯的映照下,我认出他是院儿里的一个超级强迫症患者。
“你在这里干嘛?”,他站住脚,问道。
我下意识的愣了愣,见那人没转过头,反射性的反应过来他是跟我搭着话。
“在这儿站一会儿。”,我回答着。
他沉默片刻,随即才说道:“算了,外边儿冷,你还是早点回宿舍去吧。”
说完,没等我回答,就匆匆消失了身影。
奇奇怪怪的一个兄弟。
我觉得有些好笑。
“哎,兄弟,我先回宿舍了昂。”我说着。
他依旧抽着烟没理我。
行吧,可能是个走高冷范儿的人吧。
脑袋疼的慌,我还是踏踏实实的躺在床上吧,醉酒还好说,感冒了就麻烦了,吃药是真心不想吃药。
……
回到宿舍摸黑躺在床上,没多大一会儿就昏昏欲睡了。
一夜无梦。
睡的挺爽的,不让人爽的是——早上醒来时发现脑袋像是要炸了一样的疼。
我从床上爬起来,突然窜来的血腥味儿呛的我连连咳嗽了几声。
缓了缓神,我四下看了看,目光定格在一个地板中央白色半打开的盒子上面。
我下床想一探究竟,距离越近血腥味就越重。
走了两步我就调转了方向,喊醒了顾格。
他昨晚也喝多了,有些发蒙的看着我。
“老顾咱屋子里什么玩意儿味儿特别重,咱俩一起看看吧,我渗的慌。”,我冲他说着。
顾格下床愣了片刻,许是闻着味儿了,不由的皱了皱眉头。
“味道是那里发出来的。”,我指了指地板中间的那个盒子。
顾格径直走向那个盒子,随即我眼睁睁的看着他脸色一变。
“怎么了怎么了?”,我后背有些发凉,三两步就要上前。
“别过……”
他话还没说完,我就看到了盒子里的场景——一个不大的玻璃钢,里面装着血红色的粘稠液体……还混杂着一些肉眼可见的碎肉。
表面上附着一张纸,上面用大头笔写的字迹已经晕染开了——‘你为什么不拆开我的礼物。’
我当即就蹲在宿舍垃圾桶边吐的天昏地暗。
待到胃部一阵阵抽痛,我才站起身缓了缓神。
顾格给我递来了一瓶水,目光意味深长的落在了那东西上。
我接过水没有漱了漱口,没敢喝,这味道充斥着整个房间,味儿太tmd冲了,联想到那恶心玩意儿,这时候喝水的话代入感太强了……
“戊二胺了吧这得是,mad。”,我捂着鼻子看着那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