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九认真道：不知道，不一样了。之前小主人亲我，我只是觉得高兴，但是现在，就觉得从里到外都在发烫。
他不用去计算数据，也不用刻意表现出最完美的言行，他已经对他的小主人完全信任了，一切都依照着本能。
最主要的是，就算他刻意去运算，也没有办法用学来的东西评估小主人。
他的小主人是独一无二的，最特别的存在，就像小主人也对他说，他是独一无二的苏殷捏了一下他的喉结，零九颤了颤，轻轻将苏殷放了下来。
旁边的机械臂早就等着了，热腾腾香喷喷的早餐放在了苏殷的面前。
——苏殷有些好奇——
地看着零九：怎么，机器人也会发呆？刚刚在想什么？
零九老实回答：在想小主人。
他坐在了苏殷的身侧，端起小碗，挖了一勺皮蛋瘦肉粥吹了吹，检测到人体最适合的温度的时候，送到苏殷的嘴边。
苏殷满意张嘴，咸香味溢满了口腔，温热但不烫，一口咽下去刚刚好。
有了零九在，每天早餐好吃不说，还都不重样，苏殷觉得当小猪的日子真的太爽了。
——要是没有那个讨厌的气运——
苏殷忽然想起了仓库里的尸体：你把沈宁处理了吗？
零九微笑着点头：昨晚就处理了，为了不吓到路人或者小动物，我将他的尸体粉碎后埋在了地里，他会成为很不错的肥料，小主人。
苏殷：
哦，果然是你。
——不过——
昨天我们一直在忙，你怎么空出心思去处理尸体的？
零九脸一红：就是十点二十三分的时候，您看到我流泪之后停顿的那五分钟。
苏殷：
牛……
超大机器人还在往帕兰基地的方向飞奔，如果苏殷没有预估错的话，应该很快就到了。
话说，昨晚不知道是不是苏殷的错觉，她总觉得机器人有点颠簸；
她目光看向窗户的一瞬间，零九就检测到了她的视线，窗帘便立刻缓缓开启，外面阳光正好。
不远处，已经隐隐约约能看到了又一栋极为壮观的建筑。
帕兰基地。
基地的最高领导人龙右长官，第一次缺席了每周例会。
他将自己办公室门关上，翻箱倒柜，翻看着自己的所有资料，在终于全部过了一遍之后，坐在办公桌边，用力揉了揉眉心。
没人知道，五十二岁的龙长官，刚换了个芯子。
现在的龙右，其实是被零九一刀捅死然后又分尸埋了的沈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