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为什么会这样——
他口中喃喃，意识逐渐涣散。
然而祈泽忽然停下了手。
祈泽双眼通红喘着粗气，咬着牙一字一句：
不能就这么杀了你，太便宜你了。
说着，他忽然从腰间拿出一串铃铛。
陆苍瞳孔紧缩：那不是苏殷的吗！
祈泽高高举起了铃铛。
陆苍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心中莫名惊惧地厉害，余光忽然看到旁边站着的陈钰。
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沙哑开口：陈钰，帮我！
然而，他最后看到的，是陈钰带着快意的笑。
下一秒，他的眼睛传来剧痛！
啊啊啊！他凄厉惨叫起来。
他的眼珠子，被祈泽用铃铛的边缘，硬生生挖了下来。
剧痛令他失去了意识，失去意识前，他朦朦胧胧听到奴隶低声道：
你看见她的时间比我长，所以要挖掉。
祈泽挖完眼睛，站起身，似乎终于恢复了一点清明。
他闭了闭眼，缓缓转身。
祭台下，苏殷抱着花卷，笑盈盈看着他。
祈泽眼眶猛地发热，张了张嘴，想要喊出苏殷的名字，却只发出了小声的呜咽。
苏殷抬脚，一步一步往祭台上方走去。
他不由自主地单膝下跪，目光灼灼看着一步一步朝他走来的红衣少女。
一边的陈钰十分有眼力见地将失去意识的陆苍拖到了远处。
祈泽觉得自己的心跳快要蹦出了胸膛，眼睛涩得厉害，却舍不得眨一下。
她好美，像是一团火焰，放肆美艳，俯视人间。
苏殷终于站在了祈泽的面前，她抬手摸了摸祈泽的头顶：
祈泽好棒。
祈泽抬头，亲吻她的掌心。
随后又突然想起什么，俯身用自己的衣摆擦了擦苏殷鞋子上沾上的血迹。
脏。他擦完，抬头，对着苏殷眉眼弯弯。
他脸上还带着血迹，可是那双眼睛却出奇得明亮。
苏殷不知不觉屏住了呼吸，将怀里的花卷随手一扔，随后掐住了祈泽的脖子。
——祈泽顺着苏殷的力——
道缓缓起身，又顺着她的力道微微低头。
神明吻住了他的嘴唇。
他将最为脆弱的命门完完全全交给了对方，他一无所有，只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