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比刚刚还要痛苦。
这确实是上好的伤药,可是女帝这种恶劣的性子,怎么可能不在里面加东西……
原主加了最烈性的催/情药。
伤口是能快速愈合,可是那药也从伤口渗入,渗透太快了,便来带一点奇怪的感觉,
——难道说——
这就是陛下新的折磨法子吗?
奴隶心中的恐惧又冒出了头,他死死克制住自己,可是却无能为力。
苏殷终于发现不对,手顿了顿,目光看向某处,一愣:
——为什么——
她又看向奴隶紧闭的双眼,发颤的睫毛,死死咬住的唇瓣,看了一眼手上的药,终于明白了。
果然,女帝房间里就不应该有什么好东西。
不过药已经上完了诶。
奴隶满心绝望,甚至已经开始想自己会死于什么酷刑,脸颊却忽然被轻触。
他浑身一颤,睁开眼睛,苏殷的手指碰了碰他的脸:
抱歉,我忘了这,你能忍过去吗?
苏殷声音温柔得要命,奴隶在那一瞬间以为自己已经死了。
这一切都是死后的虚假。
不然,为什么他竟然能看到高高在上的女帝对他露出那令他心头发颤的表情?
他以前不是没有被下过药,甚至遇到比这更烈的,但他那时只有愤怒和屈辱,而且每一次都能莫名化险为夷。
但这一次是不一样的,他到底在奢望什么?
苏殷看着他忍得辛苦,却连一点乞求都没有,心动又心疼。
她轻声问:你叫什么?
陛下居然问一个奴隶叫什么?奴隶是没有名字的,就是奴隶,畜生,滚过来。
然而奴隶将自己的嘴唇咬出血来,红着眼眶道:
奴名祈泽,陛下。
祈求您的恩泽。
苏殷看他忍得格外辛苦,自己也有些忍不住。
虽然小可爱现在十分防备又怕她,可是先吃了再培养感情也是一回事嘛。
她舔舔嘴唇,俯下身来,在祈泽献祭一样的眼神中靠近他的双唇。
眼看就要亲上他的嘴唇。
忽然!
苏殷心口一凉,剧烈的刺痛让她忍不住惊呼出声!
她低头,自己心口的正中插着一把小刀那是她刚刚拿过来帮祈泽挑伤口里的布料的。
她愣愣地抬眼。
刚刚眼眶发红,惶然又虔诚的小奴隶,如今面目狰狞,双眸里布满了恶劣的恨意和疯劲,像是痛恨人类的野猫,炸着毛伸出了獠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