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她是在和国师说话,可是话语中的你却让国师觉得不是在对他说。
苏殷冷眼看着面前抖如筛糠的男人,手中的长剑猛地发出耀眼的金光:
既然你坏了规矩,那公平起见,我也无所谓了;
在剧烈而又刺眼的光线下,国师看到苏殷微微上翘的嘴唇一张一合:
你早就该被烧死了。
随后,他的眼前一片白光;
国师的人头落地,在地上滚了两下。
——鲜血从他的脖颈处——
喷涌而出,染红了一大片地面。
一瞬间,天空似乎黯淡了一瞬。
苏殷嫌弃地后退一步,甩了甩烈阳,喃喃道:
用烈阳杀这种小喽啰,真是浪费。我下次还是别想着耍帅了,用普通剑吧。
篳趣閣说着,她手中的烈阳渐渐消散,苏殷准备往回走去,却刚好和国师的婢女撞上。
那婢女呆愣地看了苏殷一眼,眼光木然地转向国师没了头却依然坐在轮椅上的尸体,忽然尖利地惨叫起来。
苏殷皱眉,捂住她的嘴:吵死了。
那婢女一脸苍白,跌倒在地:完了,我要死了国师给我喂了毒,每月的解药只有他有;
苏殷轻哼一声:就这?
她一把拉起那婢女,随手从袖中掏出一个小丸子,塞到了她的嘴里。
那婢女一脸惊恐吞下,却听苏殷道:
好了,毒解了。
那婢女忘了哭泣,一脸呆愣地看着苏殷小跑着离开了。
一回到大殿,苏殷发现,刚刚还吐血的夏侯戾已经召集了几个心腹。
看到皇后进来,几位大臣已经十分习惯,纷纷起身行礼。
苏殷挥了挥手,坐到了夏侯戾的身边,微微皱眉:
不是让你先去歇息的吗?
夏侯戾脸色有些苍白,他难得看到苏殷这幅有些严肃的表情,心中一跳,忍不住讨好地冲她笑了一下:
会休息的,等我安排一一下这个水患;
苏殷伸出手指,指向他的胸口位置,用力一按;
——唔——
撕裂一样的疼让夏侯戾在那一瞬间两眼发黑,喉咙中腥气翻涌,却又硬生生咽下。
他微微垂下眸子,原本锋利的鹰眸带上了水光,现在看上去就像是一个讨好主人的大狗狗,似乎连尾巴都拖拉了下来:
——就一会儿阿殷——
声音沙哑软绵,小心翼翼讨好着。
咳咳咳!
一旁的兵部尚书用力咳嗽了几声。
苏殷叹了一口气,终于还是在在他耳边小声道:
待会看我怎么罚你。
夏侯戾终于松了一口气,胸口还在发疼。
他忍住疼转向几位大臣,可是拉住苏殷的手却没有再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