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珩何时这么软弱过,又怎么会顺和容祁俊?
容祁俊惊讶的张了张嘴,视线在顾澜和容珩面前转了一圈,不知今日这两人发生了什么事,怎么容珩忽然这么听从自己的话,他自己都不敢相信。
“容珩,有我在,你不必如此——”
容珩打断了顾澜的话,眼中泄露出几分不耐,冷冷地说:“顾小侯爷,我如何认为与你何干?我的任何事情,都和你无关。”
他眼中的厌恶和冷漠仿佛锐利的箭矢刺向顾澜,比初见时更甚。
只有他自己知道,这几句话已经快要耗尽他所有的力气。
顾澜看了一眼容珩桌上的早饭,他没吃。
“珩兄,你是不是没吃饭饿傻了?”
容珩冷笑一声,拂袖将饭食摔到地上,字字泣血:
“顾小侯爷在惺惺作态什么?若不是你,我当初也不会被押到昭狱严刑拷打,若不是你,我不会出宫,小酒也不会死。
我认命了,我的确是个罪人,只希望顾小侯爷,别再在我面前演戏,别再来招惹我!”
别再对他好了。
他不是神,
再也承受不住任何人死在他的面前。
玉碗破碎,已经凉透的红豆粥洒在地上,剧烈的声响让众人一下子安静下来。
一时之间,竟然没有一个人敢开口说话。
容珩的眼中没有一丝一毫感情,冷的让人心悸。
顾澜盯着地上破碎的碗,瞳孔微缩,缓缓的问:“你说什么?”
她最喜欢的是男主的百折不挠,是他战无不胜的指挥若定,是他从不折下去的傲骨,可是现在,容珩告诉自己,他认命了?
“啪——”
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响起,她循声望去,就见容宝怡站在宗学门口,手中的包袱掉落散开,里面,是一身崭新的棉衣。
“你刚刚说,小酒......怎么了?”
容宝怡轻声问道,脸上的笑凝固在唇角,眼神不敢相信。
直到这时候,其他人才反应过来容珩刚刚说了什么。
小酒......死了?
容珩闭上眼睛,再次睁开时候,声音平淡而冷漠:“小酒因为私自出宫,被杖责三十大板,伤势过重,昨夜死了。”
“容珩,你在开什么玩笑,”容宝怡的脸上恢复了笑容,“昨天皇上还说了,此事已经掀开一页,他怎么可能会被杖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