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到万不得已,切忌动用。”
“爹爹,宝怡不能要!”容宝怡立即推脱道,“私自调兵是大忌,宝怡不能害爹爹犯错。”
顾澜看着宝怡手中的玉符,考虑自己要不要回家问问周夫人,她有没有同款?
容朔道:“收下吧,保护好自己。若不出事,此物永远都只是一个摆设,而且,这些兵卒加起来也不过五百人。”
顾澜注意到,容朔没有让容宝怡保护弟弟和妻子,说的是保护好自己。
这个男人将儿女一视同仁,看的同等重要,也清楚女儿更需要兵符护身。
容宝怡含泪收下,轻轻地说:“若真有那么一天,宝怡会保护好自己,更会保护好弟弟和娘亲。”
“不会有那一天的。”容朔淡笑着安慰。
顾澜看着这一幕,眼中有些疑惑和难过。
疑惑原来血脉亲情真的能让人牺牲,让人忘却个人利益,为他人付出生命;难过不知道到底什么时候,她就再也不能见到眼前这样活泼坚毅的长乐县主了。
她知道,容宝怡此时说的话,真的做到了,后来的长乐县主替幼弟从军,保护了弟弟和母亲。
她第一次开始有了一个念头,
睿王,
必须要死吗?
小世子在一旁喊道:“爹爹,我也要嘛。”
“你要个锤子!”睿王没好气的说。
小世子倒也不嫉妒姐姐得到了兵符,只是坐到地上不起来,喊道:“我不要锤子,我要爹爹的龙泉宝剑!我要成为昆仑剑侠,武当剑圣,峨眉剑仙!”
睿王:“你也就配玩本王给你做的木剑,一边儿旯去,没见我正和你澜哥哥讲话呢吗。”
小世子:......他在这个家,彻底没法活了。
顾澜这才坐下,打量起睿王的王帐。
说是王帐,但除了门口有两名亲卫把守,看起来与其他营房并没有什么不同。
营帐里面,一边是一条长长的木桌,四周摆放着几把长椅,应该是军中议事所用。
另一半立着一面独立的书案,睿王坐在书案之后,案上是厚厚几摞文书和一盏明灯,后面有一张简单的木榻,铺着铺盖。
再旁边,挂着一套金色甲胄,上面布满大大小小的刀剑痕迹,看起来极为沉重,彰显着容朔戎马半生的功绩。
放在顶上的暗金头盔上坠着一抹红缨,仿佛被鲜血染红,旁边,立着一柄长剑,一把通体玄色的偃月刀。
——小世子正在试图搬动这刀,然而偃月刀纹丝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