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跟着他来的有两个摄影师,一个重伤现在还躺着。
一个轻伤,偷拍下了证据,用衣服遮着取出了胶卷装好,让同样轻伤的高翔带走。
然后他自己和黎夏公司的保镖留下,确保现场没有被先到的镇上交警破坏。
这会儿这位老兄已经回省报上班了。别人问起,他就说这一段经历惊险、刺激。要是下次顾主编再去采访黎总,他还跟。
司机看到黎夏进来看他,两肘一撑坐了起来,“黎总,我已经没什么大碍了。事情都解决了?”
黎夏点头,“算是吧。老张,你安心休养。彻底养好了再回公司上班。小赵,对不住啊,连累你了。”
小赵就是隔壁床的摄影师,他也坐了起来,“黎总,没事。我们跑新闻的说是无冕之王,但是遇上这种事儿的几率还是不低的。上次我跟着顾主编偷偷去采访黑煤窑的矿工,比这还惊险呢。”
坐在他病床上的顾岭道:“行了啊,你小子。不就是被狼狗追么,当时你抱着设备一路一哩哇啦的叫。这么大个人了,还怕狗!”
他顿了顿,“我们这个行当啊,见多了社会阴暗面,也见多了不让报道的事。要不黎总你这回的事,我试试打打擦边球。不涉及政治的给你报道一下。不过如ケ蛔鼙啾辛宋乙簿兔话旆了。”
黎夏这次把这件事闹大就是为了以儆效尤。他看能不能给添把火。
房门被叩响,然后顾芬芳拎着两袋水ソ来。
“两位,好读嗣矗坷矗我给你们削苹ァ!
小赵笑着点头,他手还吊着呢,“麻烦顾助理了。”
“张师傅要不要,也给你削一个?”
“好啊,谢谢顾助理。”
这俩都单身,也没跟父母讲,只说还在自治县出差呢。所以没家人陪床,是公司同事在。
黎夏对顾岭道:“以你的安危为要。”
“放心,我有分寸。”
“老张、小赵,你们安心休养。我去看看咱路上捡的人。”
这位一开始是在重症监护室,后来也是住的单人病房。黎夏在进屋前,先在一直守在这里的保镖手里拿到了所有的票据,全放在一个透明文件袋里。
“咱替他垫了多少钱了?”
“一万出头了,黎总。都用的是好药。”
黎夏腮帮子鼓了鼓,萍水相逢都算不上。居然在他身上花出去了一万多。
她叩了叩门,直接拿着单据就进去了。
都半个月了,联系家人送钱来应该是能办到的啊。怎么别人不提还不知道主动说的?
“你是谁?公安?”病床上坐着、穿条纹病号服的年轻人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