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夏回到家,说了她又要去北京出差买收银机的事。
黎会计道:“嗯,那一台机器就四千块,是得去看好了再让发货。你哪天走?”
“下个星期吧,我搭去市里的皮卡上去。二哥,到时候面包车钥匙给你。姑姑、姑父要用车,你当下司机。”
黎竣点头,“好,你放心去出差就是了。”
黎夏又把表姨有男朋友了,两个人星期六要请她吃晚饭的事说了。
黎夏妈道:“你一个晚辈,她要让人把关也该找我啊!”
“人家就说请我啊。”
“你会看什么?”黎夏妈兀自不忿。
黎会计道:“她请夏夏,那是请自己老板。请你这个表姐,却不请她自己亲哥嫂就说不过去了啊。而且你们还不是嫡亲的表姐妹。在村里亲戚关系比你近的人不要太多。”
黎夏妈这才释然,“你小孩子家家的不懂不要乱发表意见啊。这种事还是该找有经验的人帮着把关才好。”
黎夏道:“表姨这几年形形色色的人也见了不少的,她自己会分辨。而且,当初那个袁方杰那样,村里的人还劝和不劝分呢。”
所以,她这回估计压根没打算问村里的亲戚,就干脆连她妈都不问。
到了星期六下午,黎夏开车过去县城。
表姨请她吃饭的地方还挺高档的。县城刚开的一家食府,走的就是高档餐饮的路线。
倒也有不少挣到钱的人到这里来消费。或者是宴请、或者是家庭聚餐。这可是彰显身份的事儿!
表姨定的不是包间是大厅,包间有消费门槛。
黎夏走过去,表姨和一个有几分书卷气、戴副边框眼镜的中年男人已经在了。
看到黎夏过来,他们便站了起来。
黎夏一瞥,不是地中海、没有啤酒肚。人到中年体型没变,说明是个自律的人。
“表姨,咱们自己人,何必来这么贵的地方?这位就是章老师吧,你好!”她笑着伸出手。
章老师有些不太自然,显然很少和女同志握手,握了下她的手道:“黎总,你好!快请坐——”
章老师的情况表姨已经跟黎夏说了。
前几年老婆嫌他是个拿死工资的,又不会讨好领导。和他离婚带着女儿跟着人去大城市生活了。
表姨把餐牌递过来,“夏夏,你来点——”
黎夏知道他们很少来这样一吃就吃掉一个月收入的地方,便道:“行,我比较熟,那就我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