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空气中,咔哒一声轻响,金属皮带的锁扣被他解开。
孟昭将手伸进去,碰到他伤疤的尾部。
到底是怎么打的
她心里嘀咕。
从肩胛以下,斜着蔓延到腰。
他真的是祖父亲生的孙子吗?
孟昭吸吸鼻子,瓮声:你是不是,其实是抱养的。
谢长昼笑笑,没力气了,草率地嗯了一声,安静伏在她肩头,等着她上药。
她的动作非常轻,很怕弄疼他,一点一点地揉。
谢长昼有些困,偏头在她脸颊轻轻亲一下,哑声:弄好没,我想睡了。
你这样要怎么睡。孟昭上完药,拧好瓶盖,担忧之余又有点生气,你连躺都躺不下去。
谢长昼胸腔微微起伏,像是笑了一下。
他手指掐掐她另一侧的脸颊,哑声道:你抱着我不就好了。
就算她抱着,他也得侧卧。
孟昭扶谢长昼上楼。
已经凌晨三点多了,来美国之后,医生要求他早睡,他已经很久没有熬过夜。
孟昭看着他洗漱、擦身,换衣服,上床。
凌晨四点,谢长昼一只手揽着孟昭,将她抱在怀里,终于躺下。
孟昭迷迷糊糊,鼻息间嗅到药味,头沾枕头就犯困。
谢长昼呼吸轻打在她耳侧,孟昭快睡着时,他突然抱紧她,哑声:昭昭。
孟昭被他弄醒,迷迷瞪瞪动了动:嗯?
黑暗之中,谢长昼的嗓音低哑清晰,透出冷静:你有多少存款。
孟昭稍稍清醒了点,翻个身转过来,面对着他。
在他怀里挑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他胸口,小声问:怎么了,要逃跑吗?能花的钱好像有十来万的样子。
谢长昼安静地看她:我朋友想开个店,你要不要入股。
嗯。孟昭眼睛没睁,嘀咕,什么店?
就谢长昼被她问住,停顿一下,事务所也行,我朋友可能也想开事务所。
孟昭沉默一阵,揉揉眼睛,软声问,你是在考虑,给我置办产业吗。
她问得这么直白,谢长昼一瞬失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