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以前两人恋爱时就没想过,彼此互换一下围巾?
这种亲密的,会沾染爱人气息的小物件,总是令人无意识地感到眷恋,不自觉流露出软弱。
孟昭没注意到他在想什么,她低着头,很认真地将他泛凉的手掌合在自己手中,轻轻揉揉:你要见见我的同学吗?都是你认识的人,赵桑桑,程承,我的室友叶初然,以及商泊帆。嗯还有老师,徐老师也在。
你叫商泊帆。然而谢长昼并不在意徐东明,他胸腔起伏,低声,都不叫我。
孟昭挠挠脸。
我不上去了。谢长昼垂眼,大掌反扣住她的手指,捏捏,沉声道,我去车上等你,你饭局散了,再来找我,我送你回去。
那我要是真走了。孟昭眼巴巴,你,不会偷偷生气吧?
谢长昼微默了一下,声音低低的,徐徐道:我哪敢生气。
他语气慵懒,有点漫不经心又有点故作可怜地,低笑道:这不是刚复合么,不敢让女朋友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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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昭本来磨磨唧唧的,还想多留一会儿,赵桑桑给她打电话,问她去哪儿了。
她立刻接受了谢长昼的方案:我们也快吃完了,我马上就回来。
她出来得急,羽绒服也没穿好,谢长昼紧了紧她的领子,把最上头的小扣子扣住,才放她走:去吧。
夜色深沉,北京街头白雾渐起。
街边低调的黑色奥迪车门打开又关闭,砰一声轻响,坐进来个高个儿男人。
正低头回邮件的赵辞树放下ipad,一抬头,就见谢长昼脖子上多了条风骚的红围巾。
他表情有些不自在,又不肯将围巾放下来,绷着一张脸转过去,黑色风衣下只露出一截红色流苏,上面竟然还用别针别着两只白色的针织兔子,萌哒哒的。
赵辞树看得一愣,立马乐了:这什么东西?
几百年遇不见的稀奇景象,赵辞树憋着笑,伸手去碰:谢总,你怎么还跟人小姑娘抢围巾,这是你这年纪该戴的?
手指从流苏边边擦过,赵辞树根本没碰到围巾。
谢长昼凶恶地拍开他的手,一点儿没留情,啪一声响:滚。
他压根儿懒得看他:别把老子的兔子摸脏了。
赵辞树无语地收回手,手是收回来了,眼神还停在上面。
谢长昼看他一眼,冷漠地将露在外面的一点流苏也从他眼前抽走。
赵辞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