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穿黑色风衣,身形被衬得格外修长,修长手指裸.露在外,手背上能看到纹路清晰的青色血管。
这么风度翩翩的一个人。
为什么偏偏长了一张嘴。
孟昭忍不住:你干嘛一直拉踩我。
谢长昼轻飘飘看她一眼,眼瞳黑漆漆的,语气慵懒散漫:你身份证,在我这儿放半个月了。
如果不是今天天文馆,恰巧查身份证。谢长昼慢条斯理,你是不是要等到结婚的时候,才想起来来拿。
孟昭:
为什么,在她面前时,总是在怼她。
孟昭闷声:结婚也用不到身份证的。
她只是想表达,生活里实际能用到这东西的场合,本来也不多。
那忘记了,就非常正常。
结果谢长昼眼皮一撩,声音里浮起冷意:哦。所以,你让一个残疾人,大老远的,从朝阳跑到海淀,来给你送东西。
然后。他慢悠悠,非但一点儿都不感谢他,还嘲笑他,是个没结过婚的文盲。
孟昭:我哪有。
哎,说到结婚哦。原本一直沉默着的孟向辰,突然开口。
他自然而然站在两人中间,左拥右抱,一手挽着一个人。
很认真地,说:我们仨刚刚才拍过全家福呢,你们不觉得,我们很像一家人?
孟昭:哪里像。
谢长昼冷嗤:原来。
孟昭:?
他撩起眼皮,直直朝着她投过来:你们特地把我拽过去合影,是这个意思。
孟昭:
-
走出天文馆,天色已经暗下来。
孟向辰举着手机拍摄旧馆,分神来问:今晚,我们跟长昼哥一起吃饭吗?
孟昭停顿了下,转头去看他。
天空灰白,将明降暗的,已经到了黄昏。
a馆门口游客都走得差不多了,现下空旷而安静,身形颀长的男人微微抬头,盯着旧馆一言不发,长身玉立在浮雕银河之下,黑色的大衣被风微微吹动,刘海散落在额前。
这个馆的设计确实很特别,背后的观星台呈现球状,整个建筑外墙都接近奶咖色。
由于没有使用现代建筑设计常见的大片玻璃,看起来古朴庄重,比新馆要古典很多。
她等了一会儿,觉得他应该看够了,才问:阿旭还在吗?你和他,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去吃饭?
想了想,又小声补充:正好,当做,跟你道歉。
谢长昼收回目光,不紧不慢地朝她望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