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昼不吭声,周围就一点声音也没有。
淡金色的灯光洒下来,孟昭跟着他进了电梯,觉得这沉默多少有点令人窒息,谨慎地打破沉寂:辞树哥,这两年,一直在北京吗?
谢长昼沉默一下:嗯。
孟昭没话找话:那你们可以常常见面。
电梯加速上行,谢长昼听见这句,身形忽然顿了一下,转过来看她。
眼瞳黑漆漆的,有点意味不明:你在规划我的日常生活?
孟昭:
孟昭辩解:不是
电梯叮一声轻响,抵达楼层。
徐东明想做q市美术馆的竞标,你知道吧。谢长昼没再延续那个话题,迈动长腿往外走,打断她,他给我看竞标书,里面有写你的名字。
孟昭跟着他出去:那个最初是我在跟进,但最近不是了。
徐东明学生很多,什么时候带谁干什么,完全看他心情。
前段时间他因为花园的事情不太想看见她,就把她支开了。
所以,你花时间,把前期工作做完。谢长昼唇角动了下,有点冷淡地道,让别人收割革命果实。
也没有吧。孟昭想了想,他不是,还是写了我名字的
谢长昼没再说话。
但孟昭看见了,他冷笑了一下。
她刚刚鼓起来的那点儿勇气,像被针戳破的气球,迅速随着空气流走。
走到门前,谢长昼用指纹解锁了门锁,没立刻进去,低着头,手指落在键盘上,按了几个按键。
耳边传来嘀嘀的按键响声,孟昭微怔一下,反应过来,他在改密码。
也是。
她上次拿着密码,直接就闯进去了。
现在赵辞树、赵辞树的秘书,还有她,都知道他家家门密码。
是个人都得换一下吧,不然下次趁他不在,她又直接进去了怎么办
孟昭感觉思维有些涣散,从刚刚下车起,她就头晕。
正犹豫要不要跟谢长昼说一下。
下一秒,就见眼前高高大大的男人退后半步,啪嗒一声重新关上了门,居高临下,散漫地支使她:开门。
孟昭:?
孟昭没懂:你为什么开门又关喔。
大概是为了试新密码。
但是,我试?
谢长昼撩起眼皮,有点不高兴: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