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该怎么说，和一个早就在泥潭里挣扎不出来的女人来说，和她说不要自甘堕落这种话，无疑是往她心里扎刀子。
她在心中轻叹了口气，到底还是选了几条连衣裙出来，一条是v领的针织衫，高腰款的设计正好能修饰身材，另一条是长款旗袍，领口处加了薄绒，还有一条更是值得一提，胸口处开了个很小心机设计孔的旗袍，裙边开叉到了大腿根，性感的不行。
看着面前好几条漂亮裙子，女人的眼睛闪了闪，空洞的眼神终于有了点温度，然而下一秒又重新归于沉寂。
她不想用自己的脏手碰这干净的裙子，有一瞬间她以为自己回到了末世前，那时候的她也不过是个还在读大学的对未来充满憧憬的女生。
最后，女人还是选了那条最性感的旗袍。
她小心翼翼地将旗袍抱在怀里，连声说着谢谢，临出门前，她还回头看了几眼被折起来推在一边的地毯，小声叮嘱：“晚上睡觉的时候，一定要将门反锁，听到有人敲门也不要开。”
温云茗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但见她神色匆匆的，便也没再多问。
这一夜，注定不会安稳。
王童棋和陈杰明也听到了敲门声，两人都已经睡下了，愣是被一阵敲门的声音吵醒，躺在床上的两人争辩划拳，好半晌还是决定由穿了裤子的陈杰明去开门。
看到门口的老板娘和两个穿着棉袄还要露出修长白皙的脖颈的女人时，陈杰明就知道她们的来意了。
“老板娘，你这大半夜的倒是会打扰人。”他懒洋洋地倚着门，语气很不客气：“没什么重要的事我们就睡了，你们走吧。”
他拒绝的意思很明显，可这老板娘还是推着两个女人往前凑，嘴上叫着：“别急呀，我这不是给你们送服务来了吗。”
陈杰明皱着眉不愿意多看一眼，倒也不是觉得这两个女人怎么样，只是单纯的不需要罢了。
“你们第一次来，我们酒店别的可能不好，就这女人是一个比一个好看，身材也好，你们男人辛辛苦苦的不就是为了过点潇洒日子吗？”老板娘面带笑容，一副老鸨拉皮条的模样，手指还从那两个女人脸上划过：“你看看你看看，这小脸蛋保养的嫩滑嫩滑的。我们晚上闹了点不愉快，我是个实在人也不知道怎么赔个不是，就想着给你们送点礼。”
“送礼？”陈杰明嗤了声，声音很冷：“你知不知道这是犯法的？”
这些女人明显不是自愿，不知道被这老板娘用什么法子留下来，再加上她们做的工作，这分明就是嫖/娼。
老板娘做了这么久这门子生意，还是第一次有人和她说法，她忍不住冷笑了声，语气嘲弄：“犯法？这都什么时候了你和我说犯法，就算我犯法怎么了，你派人来抓我啊。”
陈杰明徒然冷了脸，不客气地斥：“滚。”
他嬉皮笑脸的时候看起来很好相处，但能在基地被这么多人尊敬，陈杰明也有自己的脾气，至少老板娘是不敢再多说一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