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
石聆挑眉,似乎有些意外。
见刘元摇头,韩氏心下松了口气。
还好她当时留了一手,刘书生的事都是韩成插手,她本人并未与之接触,甚至连刘元到府上与石聆交接的时候,她都有意避嫌,不曾露面。
韩氏手心攥出一手的汗,这会儿才稍微松了松。她梨花带雨道:大人你看,民妇真的是冤枉的!民妇与这人从未见过,又怎会是指使之人。
宋知县对于韩氏并不理会,只是对刘元厉色道:好,那本显县问你,你私吞了锦绣坊的钱财所在何处?
刘元脸色大变:大人!大人冤枉啊!小的并未私吞过锦绣坊的钱啊,那些钱财,不过是拿去做叫什么,投资!对,投资!过两日就能拿回来的!
还知道投资?
石聆失笑,这词如今这样普及,还要多亏宋璞玉普及千金方时候的宣传册。如今却是连个没做过买卖的读书人都懂得投资了。就不知他懂不懂,这投资前面还有两个字,叫做风险。
石聆似不经意地道:噢。原来是投资,既然是正当用处,为何不计入账中?
刘元露出些心虚的神色:这个这他们说不必计入,这个小的不太懂
你不懂?就敢拿钱出去?难道这钱是谁要你都给的?他们说的,他们是谁?
石聆追问,刘元哑然。
这后面的事,自然不太好说。
见刘元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宋知县便知道问题便在这里了。他叫衙役将那韩氏房中搜出的账本投在刘元眼前,问道:这账本你可认识?
刘元一看,心中一沉,讷讷地道:认、认识。
这账本原应是你管理,怎地会流落旁处?
回大人,小人真的不清楚,大概是被人偷了吧。
噢?那你觉得是何人所偷?
刘元一愣,想也没想地道:在谁那儿找到的,便是谁偷的吧?小的日常繁忙,难免有个疏忽,照顾不到的地方
石聆低笑。
这书生倒也不完全是木头脑袋,该撇清自己的时候毫不含糊。
那韩氏脸色却是大变:满口胡言!大人,民妇足不出户,怎能偷盗远在晋阳的锦绣坊账本呢?这明显是栽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