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那公子哥儿居然顺着脖子领儿里掏出一根红绳,红绳尽头吊着个香囊,他从秀囊里取出一张折了又折的纸,上面写满了鬼画符也就是他们所不认识的阿拉伯数字。
那的确是石聆的字迹。
腊九的表情已经不能用震惊来形容,他整张脸都写满了五个字:这里有变态。
这人脸皮实在是厚,偷了人家的东西还敢光明正大的拿出来炫耀,重点是他还真是贴身带着的。
石聆身上没来由地一冷。
你这登徒子!离我家掌柜远点儿!腊九已然出离愤怒,无论怎么看,石聆都是被调戏了!
见状,公子哥儿忙道:姑娘千万不要误会,在下只是钦慕姑娘的聪明才智。在下也是商人,见姑娘以一众奇思妙想将一个奄奄一息的布庄经营得风生水起,着实佩服得紧,这才厚颜前来攀谈。
真是这样吗?
你是商人?
见石聆开口,那公子哥儿喜笑颜开,道:在下赵六,京城人士,如今在晋阳落脚,今年二十有一,家中父母健在,略有薄田,尚未婚配。
谁问你这个了听到最后一句,腊九又不淡定了。
石聆道:赵公子有礼,赵公子今日可也是为这千金符而来?
赵六面露不屑:嘁,什么千金符,就是张破纸,没什么用,我本也求了一个玩,刚才顺手扔了,就剩这袋子,我用来装姑娘的真迹了,你要吗?送你。
看着那个刚从衣领里抽出来的绣囊,石聆嘴角微微抽搐,本能地退了一步。
赵六表情有些受伤:你不要?
谁要你贴身碰过的东西!快拿走!腊九挡在石聆身前。
赵六有些委屈地收回绣囊:不要算了,花了我三十两银子呢。
石聆眸光一闪:赵公子
姑娘不要客气,毕竟你我一见如故,二见交心,我们如此有缘,叫我赵六即可。
石聆决定忽视这个人话语中的水分,直言道:你是说这千金符是你用三十两换来的?
什么换,就是买嘛。赵六不屑地道,说得好听,什么香油钱,分明就是在骗钱,这破玩意三十两以上才可求得,那什么道长我也见了,我看就一个傻子,真以为自己能点石成金呢?说什么这三十两便能多炼出五成,变成四十五两,我倒要看看他拿不拿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