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力一掀。
凌晨死死抓着枕头,不放手,无论寒远怎么弄,她都不放!嘴里还在呜噜呜噜呜咽着断断续续的字音。
寒大少爷直接急了,大喊了一声“你再倔!!!”,抬手就给了凌晨的屁股一巴掌。
啪——!
清脆的声音,可以听得出来的用力了。凌晨呜噜呜噜的哽咽声突然就止住,肩膀僵硬了两秒钟,手指也由压紧了的苍白无血色,变回了瞬间充/血。
她开始颤抖,寒远一个用力,
终于,把人给从枕头下挖了出来。
那一下打的很狠,很厉害。几乎是用出了寒机长踩极力踩油门的力道。凌晨感受到屁股蛋子上的火辣辣,鼻子一酸。
鼓在脑门上一整个早上的难受,
眼泪像是瞬间开了阀门。
“哇——”地一嗓子,
疯了般,嚎啕大哭了起来。
她终于可以哭了,完全想不到为什么要哭,因为脑袋还是混乱的。寒远把他的姑娘紧紧抱在怀中,用手揉着刚刚被他给打肿了的地方,心里是无限的自责和心疼。
“晨晨别哭。”
“对不起。”
“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
他没想打她,可是刚才凌晨趴在枕头里要把自己闷死的模样实在是太让他心有余悸了。凌晨哭了好半天,把男人的毛衣都给哭湿了,寒远拿着冲锋衣最软的那块内衬给她擦眼泪,言情小说里那种把眼泪给吻干净的事情他做不出来,但是揉揉刚刚被他打疼了的地方,寒大少爷还是得做的。
“喝水吗?”感觉到凌晨的情绪逐渐稳定,寒远端起放在床头柜上的玻璃杯,水温刚好,比拿进来的时候稍微凉了那么一点点。
凌晨也没答应也没点头,抱着送到嘴边的杯子,眼睛扑朔迷离,像是一只刚下生还没睁眼的小动物,只凭着本能去喝奶。
水喝了几口就喝不下去了,人在绝望痛楚的大哭后,浑身都仿佛被榨干,虚脱的连睁开眼的力气都没有。
当然,眼睛也早已被哭肿了。
她在寒远的怀抱中瘫着,依旧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疯狂折腾出来的汗水浸泡着她额角的一缕缕发丝,寒远给她理干净头发,问凌晨,
“躺会儿吗?”
凌晨:“……”
应该是要躺会儿休息休息的。
寒远轻轻将凌晨重新放入到床褥中,大概是真的累了,凌晨没再像之前那样缩起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