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下安全带,推门就要出去。
凌谷觉出凌晨的不对劲儿。
父女俩还是先去买了点儿晚餐,凌谷终究过不了心里那关,给凌晨买了风干鸡又给老婆捞了两颗小咸鱼后,灰溜溜买了大白菜和角瓜,准备晚上回去继续亲自开火。
凌晨抱着烧鸡,回到车上,凌谷照常发动车。凌教授没有先开口,因为他看到了凌晨的小脸已经皱巴成一团,
凌爸爸对自家闺女什么样,真的是知根知底,他这女儿没啥大特点,就是有点儿愣,
有什么事,不像是别的小孩憋在心里隐藏的滴水不漏,
凌晨一有什么心事儿,第一时间全部给写脸上了。
基本小丫头开始皱巴脸,就离她张嘴已经不远。
车子在党校旁边的长长马路上开,太阳即将消失在地平线,最后的阳光弥留在树杈中央。凌晨忽然抬起爪子,张成太阳花,她将那残存的晚霞包裹着,
仿佛下一秒钟,那一束夕阳会再一次地绽放出新的光。
“爸爸,”
凌晨终于开了口。
凌谷平稳打着方向盘,“嗯”了一声。
凌晨把手收了回来,
深深插/入双腿间,
默声表达着自己的仓促。
“……”
“今、今天,”
“张老师让我去了他办公室。”
“……”
“张老师?”凌谷瞬间警铃大作,声音一下子阴沉下来,
“他找你、做什么?!”
“……”
“他、他……”
凌晨越来越急促,
终于在说出口下一句话的前一刻,
内心中的纠结与害怕,
让她哇地一声,
哭出了嗓子,
“他让我——”
“让我去给他当画画模特!”
*
很多时候,青春期的小孩、特别是女孩子,
总会碰上一些不三不四的事情。
那是她们没有见过的,现如今的独生子女在表面上越过越好,什么都有,
其实内在里,他们空白的简直如同白纸。
什么都不懂。
扯到“性”有关的问题,总是会引发十五六岁少年心中的一片波澜。那不是简简单单的打架,不是说有人骂了你几句学习是渣子,你凶神恶煞挥舞着拳头砸过去,然后两家家长纷纷站在老师的办公室里、该道歉的道歉、该赔医药费的赔医药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