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处,她原本就十分动摇的心,因为他这声低唤,顿时变得更加摇摇欲坠了。
在离开长川时,她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再见到他了。
所以,时至今日,无论她想过多少与他有关的事,都从未设想过有一天会再次与他重逢。
更没有想过,在重逢时,自己该怎么去面对他。
其实今晚,她明明有那么多次机会可以离开这儿,如果她真坚持要走,他再拦也拦不住。但她最后还是跟着他进了屋,又被他引得做了那样亲密之事。
她都不明白自己究竟在想什么了。
但只有一点,她很清楚。
自从今晚见到他的那一刻起,她在离开长川后所有的落寞与空寂,都有了归处。
因他而起,又因他消散。
那声称呼后,沈叶迦终于又开了口:“我不知道我之前所做的哪些行为让你产生了误解,觉得我只是将你当作炮友。”
她将心里种种复杂的情绪统统压了下去:“哪些行为?难道不是你所有的行为都是那样告诉我的么?”
沈叶迦:“比如?”
魏然神情复杂地看着他,似乎是在不爽,又似乎夹带着些羞于表达的东西。
他看了她几秒,意味深长地笑了:“这么难以启齿?你会这么以为,难不成是因为只要我们俩待在一块儿,大多数时候都在床上的缘故?”
她冷笑了一声。
他笑意更浓:“看来我是说对了?”
没等她发作,他又说:“我工作有多忙你又不是不知道,几乎从不着家。要是难得能回家一趟,我哪次不是第一时间就叫你过来见面的?在遇到你之前,我回家就是倒头睡觉。但有了你之后,哪怕再累,我也想见到你,和你说说话。”
魏然抱着手臂,一脸“我信你个鬼”:“和我说说话,每次最后都能说到床上去?”
她这已经算说得轻的了。
有时候,他甚至一见到她,连话都不说,就直接把她摁在玄关的鞋柜上硬闯。然后等完事儿了,她累极睡过去,第二天早上一睁开眼,他又已经早早离开去办案子了。
每回见到面后,大部分……不,几乎全都是身体上的交流,这不是炮友是什么啊?
他此时将她慢慢地上下打量了一圈,尤其在她傲人的胸围和笔直的长腿上久做停顿:“这你能怪我?”
他的眼神和他的话想表达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因为她生着这么一副漂亮的脸蛋与魔鬼身材,他根本没法把持住自己。
“况且。”他满脸理所当然,“我想对你说的,应该都已经通过身体传达给你了吧?你难道一点儿都感受不到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