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习飞快地将自己压箱底的首饰都戴上说:“收拾得好看点,让伊晓得在这家里,我们才是说得上话的,伊在国外混不下去,想在国内混得跟我们好好说话。”
“你脑子有毛病的!”邵春生都忍不住骂她。
阎习一看到邵夏茗身上一点名牌都看不到,大衣摸起来倒是挺舒服,但也素得很,身上更是一点首饰都没有,更相信邵夏茗是在国外混不下去,“逃回来”的,谁知被邵夏茗这么不留情面的揭了老底,顿时傻了眼。
“好了好了,你阿嫂在跟你开玩笑呢!茗茗你不要理她。”邵春生这会儿从从容容下楼来,说,“她死要面子,我不怕跟你说,这几年我也想清楚了,当初是我一时糊涂,唉!后来也吃到教训了,现在么,大家都好好过日子吧!我也没什么可求的了。”
他说得是极豁达,一副准备一笑泯恩仇的模样,邵夏茗却并不动容,看着母亲说:“妈,我刚下飞机,这二十几个小时飞机坐得我累死了!我先去睡一觉倒时差哦!”
说完,邵夏茗便上了楼,进房间洗漱一下,睡觉倒时差去了。
邵春生懵懂地站在客厅里,神情僵硬,半晌看向母亲,委屈地说:“妈……你看看,茗茗都多大的人了,一点小事还记恨到现在了!”
汪云溪淡淡地整理着女儿刚才拿出来的孝敬自己和老伴儿的零食纸盒,二老有个共同的爱好,就是都特别爱吃巧克力,邵征爱吃黑巧,老太太则爱吃酒心巧克力,邵夏茗每样带了两盒回来,老太太可开心坏了,倒不是说海市买不着,但这毕竟是女儿大老远从枫国背回来的孝敬自己的,意义非凡。
至于这个不着调的大儿子大儿媳妇,她和老伴儿这几天抠得脚趾头都酸了,晚上泡脚的时间都长了十分钟,算了算了!
“你嫌茗茗记恨你,怎么不想想她为什么记恨你?你别找我,茗茗没怪我当年老眼昏花,已经很好了。”末了嫌弃地看着打扮得跟棵发财树似的大儿媳妇,冷冷说,“想跟人家交好,好歹要拿出态度来,就这……哼!”说完,抱着一堆巧克力进书房跟老头子分享去了。
阎习被婆婆这句话说得脖子都红了,再看向自家男人,邵春生满眼厌恶地瞪着她,哼了一声上楼去了。
“春生!”阎习叫了一声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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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楼,楼爱民看着邵夏茗从行李箱里拿日用品出来,忽然说:“要不然住我那儿去。”
“不用,我在这里很好。”邵夏茗说着,放下手里的东西看向门边的男人,忽然叹了口气走过去,抱了他一下,“回去吧,好好休息,我答应你的事,不会反悔的。”
楼爱民并没有因此而轻松下来,反而将眉头皱得更深了,但很快,他似乎调整了心态,点头,在邵夏茗颊边轻轻触了一下,说:“好的,那我先走了,有事call我。”
“ok。”邵夏茗接受了他的亲近,微笑着推开他,“回去吧,我要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