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离和玉痕登时就急了,却见苍葭半回了头,食指放在唇上,示意她二人噤声。然后她们就见苍葭四平八稳地坐上了那新后特意为她准备的,四面透风的轿辇。
可她们看不见的,是她指尖轻捻出点点金粉,于是京中贵族王孙、文武大臣,甚至后宫众人都与脑海中浮现了新后磋磨先帝皇后的场景。
连晚上新帝都亲自过来问妻子:“怎么这么不小心?给人留下把柄。”
不过还未等新后辩上一句,就听外头大喊叛军打进来了。
如今四海升平的,哪里来的叛军?
但新君也是谋反起家的,立刻令人宣江佑,又立刻调九城兵马与他自己的兵马。
江佑如今执掌禁卫军,奉命保护后宫女眷。他与新后关系也不错,今日新后在穆娘娘那折戟,江佑干脆劝新后。
“不如先叫娘娘们来坤宁宫避祸,也是娘娘的贤德。”
就这句话就够新后自己发散的了,她闻言颇有深意地看了江佑一眼,赞他:“果然还是督主知本宫。”
江佑亦笑。
“不敢当。”
这回打进来的是宁王。
虽然不知道宁王为什么会在冬日行军,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接掌的解珩留下的军队,但他兵不血刃的拿下京城,并即将打进禁宫是事实。
苍葭从未和宁王打过交道,甚至公允的说,因为她封后封的太仓促,连正经家宴都没来得及设一个,解珩就与众人同去了东西大营。
不过这宁王感觉比现在这个位看起来似乎强点,只希望不是个面子货吧。
苍葭正这样想着,忽见江佑身边的小内侍带了一群人进来,个个看起来冷若冰霜,像谁欠了他们钱似的。
这一天天的,可真不叫人安生。
她本来在室内吃水果,手上还有鲜橙的汁液,找了个湿帕子擦拭掉了,也不说话,还是渐离问:“你们这是做甚?”
那小内侍是江佑死忠,恨屋及屋,对苍葭的态度可谓是相当之不好。
他傲慢地挥一挥手,立刻有人把渐离往边上一推,苍葭哪里看的过去,手轻轻往后那么一摆,只见一阵疾风过,那人还来不及把渐离撞到墙上,就被那莫名的狂风绊了个狗吃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