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你说的。”他不怒反笑。“朕是体贴你们女人家的那些小心思,惯会为点小事就争风吃醋、喊打喊杀的。”
“那也是因为心里有陛下。”苍葭又给他飞了个白眼,越发撩的他心痒难耐,解珩还想再与她亲近一番,却被她一推。
苍葭深知解珩对现在的自己情分有多少,底线在哪。故故意抻了抻他一抻,果然叫他更觉沉迷了。
“陛下,咱们先去看看贤妃吧。”
解珩早被她勾的兴头儿上都上来了,哪里还有心情管病中的贤妃,干脆将她打横抱起,感受着她因呼吸而产生的起伏,因她喜甜香,如今他乾清宫里的卧房里也常有清甜暖香扑鼻,极合此间情境,叫他又添一层意乱情迷。
可贤妃在晌午时就已经听闻了苍葭故意放出去的,陛下要来看她的消息。
她这段时日,病体难支,又怕把将病气过给儿子,坚决不许乳母将小皇子带到她床前。她性子高傲,对解珩又是一片真心,如今要面子没面子,要里子没里子,心气郁结,越发缠绵病榻。
若是从前,她是不会轻信一切没过她手的传闻的。但或许因为人久在病中,或许因为她实在是太想念陛下了。苍葭也的确是好手段,尤其是与常院判那一番对谈,简直如神来之笔一般,连贤妃的贴身婢女阿罗都同贤妃道:“兰贵妃伪做贤惠,恐怕志在后位。”
贤妃人虽跋扈,智商不缺,不过想了一想,慢吞吞喝了几口燕窝。
“她以为这样就能得后位?天真。因先胡皇后之故,陛下最厌恶自作聪明的女人,更厌恶野心勃勃的女人。不过她非要这么装贤惠,又求陛下来瞧我,又要太医们着紧我的病情的,对我倒全是好处。”
阿罗亦轻笑。
“娘娘说的是,陛下与娘娘的情分本来就深,何况娘娘还有皇子,这些全是翻身的筹码。”
“你说的是,只要穆清那个贱人多犯蠢,我日后不愁不翻身。”
她这样说,又想到陛下即将来看她,不管穆清会不会跟着过来,来也不要紧,她总有法子把穆清拦在屋外。到时候,那就是她独与陛下的好时光。
贤妃这样想着,眼里也跟着漾出了一捧春色。
储秀宫翘首以盼,直盼到夕阳落、明月升,明贞是个病人,情绪是经不得起伏的,却偏偏翘首以盼这样久,心里那口郁气越积越多,阿罗觉得这样不是常法,一边宽慰她,一边利用从前的人脉去乾清宫打听近况。
陛下爽过了,苍葭才伺候完他睡下,就见渐离一路踩着小碎步进来。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苍葭又替陛下掖了掖被子,轻手轻脚地同渐离出去。
她在乾清宫里人头熟,随便择了个耳房,除了玉痕和渐离外,也不要其他人伺候。等人都打发走了,才听渐离小声说:“娘娘料事如神,储秀宫果然派人来打听,问皇上什么时候去瞧贤妃娘娘。”
料事如神什么的她倒不敢当,只能说古往今来宫斗一般就这几招,数见不鲜、屡试不爽。
“问的谁?小还么?”
“储秀宫那边,还是有点门路,直接问到了小还公公跟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