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常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其实并非没有道理。
沈玉霖颔首与管家说了声知道了,又温声同文秋道:“菀菀修养很好,你们都念过书,应该能说到一起去。”
文秋见他竟愿意带她去见正主,心想,所以我还是很有魅力的,是那位魏先生太难缠了。
她的眸中带出几分欢喜几分娇嗔几分惘然。
“你们男人就喜欢做享齐人之福的美梦,聂小姐不厌我就不错了,哪里会与我相谈甚欢呢。就好像督军你的政/敌一样,能有面子情,已经是有修养了。”
所以沈玉霖为什么会喜欢文秋呢?除了心里那些不足与外人道的想头,她本身的素质也是相当过关的。
沈玉霖喜她清明,摸摸她的脸,点了她一句。
“胡闹。”
“闹也是督军惯的。”文秋发现沈玉霖很喜欢自己喊他督军,抱着他的胳膊晃了晃,又道:“好啦,我定会尊重聂小姐。她在前我在后,她为大我为小,这些道理我都懂。”
沈玉霖喜她懂事,眼神中就带出点来。文秋却不因此得意,依旧是四平八稳地随沈玉霖往屋里走去。
“聂小姐,少爷来了。”
因为等沈玉霖等了太久,如今聂菀菀正斜靠在沙发上看报纸,抬头先看了一眼眉眼恭谨的管事,再往外看,便将视线落在了沈玉霖以及,他身边的那位女伴身上。
她不是自欺欺人的人,见此情此景,还有什么不懂呢。
当即就将报纸一掀扔到桌上,本来轻飘飘的几张纸硬是被她扔出一种雷霆万钧之势。她是优雅的,也是冷静的,因此收起之前一贯娇滴滴的姿态,微昂起头,仪态万千的站了起来。
她伸出一只手,指一指文秋。看向沈玉霖的目光带着一点明知故问的惘然。
“玉霖,这位是?”
文秋不敢在她面前露出得意洋洋的样子,因此只是目光平直的看她,等沈玉霖替她做答。
沈玉霖与聂菀菀四目交接,终是一字一顿道:“她叫文秋,也是我的女人。”
聂菀菀脑内一空。
她本来以为自己在看见沈玉霖身边傍了个女人的那一刻就已经想好万全之策,不承想听到真相的这一刻,心中仍涌起万千蚀骨之痛。
太痛了。
那痛觉牵扯着她的神经,令她的太阳穴突突地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