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井堂猛然攥紧了拳头,咬紧了牙关,他急速地呼吸着,胸口起伏似乎在忍受什么难耐的痛苦,然后他开口说:“邹浪,我胃疼……”外伤没有内伤严重,但是他自己也不知道这一摔牵动了那里,是跌落伤还是老毛病,所有的内脏似乎都在抽搐痉挛。
邹浪默不作声地脱了外衣,盖在御井堂的身上,他把他的上身托起,从身后揽住他的肩膀,让他以一个较为舒服的姿势躺在他怀里。修长的手指解开御井堂的作战服,贴近他的身体,感受着他腹部的冰冷,“我在这里!”
御井堂的身体在微微颤抖,他的身体从里到外都是痛的,浑身出了冷汗,觉得很冷,但是额头高烧,又觉得火热,身体的每一分每一毫似乎都在撕裂,这种极端的痛苦在意识朦胧中快把他逼疯了。
“冷……好冷……”御井堂觉得自己的身体里好像放了一块冰,从里往外地撒发着寒气。邹浪的身上温温的,贴起来很舒服,他就意识不清地顺势向着他的身上蹭去,竟然有点黏人。
邹浪觉得御井堂的情况不对,而且是很不对,他伸手去推御井堂,想拉开点距离,可是御井堂却反而更加凑了过来。他微闭着眼睛,疼得意识不清。
邹浪想起了上次方亚舟来复诊的时候说的话。
“那不是休克,也不是一般性的发烧,虽然看起来状态差不多,但是那只是药物的副作用。你要顺着他点,给他点时间,让他的身体慢慢适应,会好起来的。”
邹浪不知道现在御井堂是什么状态,是否需要什么,怎么缓解他的痛苦。
他把冷水含温了嘴对嘴喂了他两次,都合着血呛咳了出来。
怀里的御井堂收起了冷硬,蜷缩着身子,双手压着腹部,脆弱的像是一只受了伤的猫,肤色苍白到了极点,半睁开的眼睛黑瞳如墨。
激痛下他深深锁眉,唯有安抚能够使他稍微舒服一些。
身体的异状让御井堂躁动不安,他的手探入了邹浪的衣领,祈求更多的温暖。
邹浪是怕了他了,一把抓住他的手,内心叫着:媳妇,别摸了。
御井堂完全不知道他所想,又伸出了另一只手,身体也越发贴了过去。
邹浪的心理防线寸寸崩塌:媳妇快停下来,我快忍不住了。
御井堂的手顺着邹浪的皮肤向下摸去……
媳妇!!
随着身体的触碰。邹浪脑子里的一根线猛然就崩了。
什么不能趁人之危全都撇在了脑后。
他低头亲下去的一瞬间心里想,这事不能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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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浪:媳妇儿,说出来你可能不信,但真的是你先动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