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宿封舟的视线时他只是微微的挑了挑眉,问:“都准备好了吗?”
宿封舟:“随时可以走了。”
其他人在旁边看着两人的互动,屏住呼吸完全不敢插嘴干预半句。
如果不是亲眼看到,所有人估计都很难相信能够看到应奚泽一动不动地坐在旁边休息,却是七组的这位组长忙前忙后地打包收拾了所有东西。
房门忽然有人推开了。
宿封舟一眼就扫到了走进来的那个研究员手里拿着的东西,眉心本能地就拧了起来。
这玩意在他住在这里的几天时间里,实在见过太多次了。
研究院被这么扫过一眼,背脊顿时微微一凉,直接完全不敢抬头去看宿封舟的表情。
几乎是盯着地板说完的话:“之后的实验过程可能……还需要一批新的样本,两位可以考虑,再留上一些库存吗?”
“库存”这个词用得透着一种滑稽的违和感。
宿封舟直接给逗笑了。
这一笑,研究员的神经就崩得更紧了,只能绝望地朝冀松投去求助的视线。
不等冀松开口,宿封舟已经将袖子一卷:“来吧来吧,要多少取多少,直接一次性取够,以后省的又来麻烦我们。”
之前被袖子盖住了没有注意,手臂一露出来,可以看到健硕的肌肉上面隐隐约约残留了一些细小的针孔。
其实正常的比肉眼能看到的更多一些,但是因为哨兵本身具有的极强恢复能力,让稍微早上一些的痕迹已经完全地自我愈合。
精神链接的缔造过程让他们的一切得到了极度的平衡,就连基因序列也完全处在了一致的状态之下,因此这几天下来的研究取样过程往往都是宿封舟首当其冲,没让这细致尖锐的针管去碰上应奚泽一下。
对此应奚泽倒是没有太多的意见,非常释然地接受了这份无声的保护,而且时不时地还会像现在这样出言调侃一句:“让人取样就把精神力状态控制一下,没看那针头半天扎不进去,都快被戳歪了。”
几次努力没能顺利扎入皮肤,研究员在听到应奚泽开口后也诚恳地点了点头:“麻烦您放松一点。”
宿封舟:“……知道了。”
长期跟异形的作战习惯让他下意识的产生了抵抗的本能,随时保持着身体的防备状态下,因为面对针头时候还带着稍微的紧张,总能不自觉地进行防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