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发话的人看了看云丹,感叹道:“也是,公主昨夜忙着准备礼部尚书和吏部尚书的罪状和证人口供,现在一定累得很。”
另一个同僚又说:“那我们就不打扰公主啦。”
“嗯嗯。”云丹点头应了,接着又想起了什么般从案台上堆叠的卷宗中抽出一封信笺来递给其中一位同僚,“对了,这是我派人去查的关于锦衣卫指挥佥事的事情,能帮忙交由少卿大人么?”
“没问题。”那同僚立即应允,小心地接过信笺,“在下一定将其亲手呈递给少卿大人。”
云丹笑道:“多谢你,辛苦了。”
“那我们就先去食堂啦。”那同僚也笑着朝她挥了挥手。
“好。”云丹也向他们挥了挥手。
几人便与云丹告了别,三三两两地边谈天说笑边往门外走去了。
“哎,你们说今日掌勺的会做什么好吃的?”
“什么好吃的,还不就是那几样,冬瓜南瓜哈密瓜,吃吐了都快。”
“就是,昨日那道薏米南瓜煲,跟浆糊似的粘牙......”
“哈哈哈,哪有这么夸张,在下倒是觉得味道还不错。”
“冬天到了,没什么新鲜蔬果,掌勺的能凭借这几样食材做出这么多不同的菜式来,算可以了。”
“知足吧,前几日在下到御史台去寻舍弟,他那边儿的伙食还不如咱们大理寺。”
......
几位同僚的身影渐行渐远,声音也愈来愈难听清楚,偌大的正厅中只剩了稀稀落落的几个人,云丹便是其中一员。
她趴在案台上眯了一会儿,又揉了揉略显酸痛的肩膀和胳膊,继而直起身子来问正坐在自己右侧位置上奋笔疾书的谭初然:“初然,外边的三司会审怎么样了?”
外面不时传来嘈杂的声响,正是位于大理寺中央位置的中庭在举行礼部尚书和吏部尚书的庭审。因着此案主要矛头对准了两位尚书大人,且牵涉人员众多,所以并非只由大理寺一方专断,而是要与刑部、御史台一同进行三司会审。
而因着云丹此时对外宣称风寒大病初愈不宜见人,所以尽管对外面的情况十分好奇,是以也不敢贸然抛头露面,只得悄悄打探一下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