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淙回来的晚,好再李青文留下了一块树皮,要不然都没有他的份了。
在桦树林时,为了装其他东西,也怕太重,树皮当做垫子,只在爬犁上铺一层。
手慢的就没有,马永江就是其中的一人,他看到李青文给江淙弄,不甘心的哇哇叫,“你这也太偏心了!”
李青文奇怪的看着他,“我要是不给我哥,给你,那才是偏心偏出八百里地!”
胡立川看热闹不嫌事大,在旁边嘿嘿笑着,“他的意思是,在他心里,你排在江淙后面八百里!”
马永江斜眼看他,“那你应该在几千里以外的老家!”
胡立川伸手压着马永江的脑袋,“怎么说话呢,没大没小!”
马永江丝毫不惧,冷冷的一笑,扯着嗓子喊:“头儿,胡立川欺负我!”
不等蒋立平反应,胡立川立刻收手,笑道:“哥给你闹着玩呢,你咋还当真了……”
见他俩互瞪彼此,李青文开始解释用线绳编制雪镜的好处,俩人挠头,他们又不会,就算知道了又能咋样。
老邢头刚从热炕中醒过来,听他们说话,开口道:“南边窝子那里有女人,这针线活还得找女人才行……”
一听这话,大家反应各异,有茫然的,有兴奋的,还有摩拳擦掌的。
有嘴巴快的问道:“这地方,哪里来的女人?”
老邢头咳嗽一声,道:“你们之前的流犯里,有几个女人。”
接下来,不管有没有得到桦树皮的,好些个都去问那些流犯住在哪里,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像是蒋立平这种有家室的人,自然不凑这个热闹,看李家那四个人静静的坐在那里恍若未闻的样子,“听说是官宦之家的女眷,真真儿的大家闺秀呢,你们不跟着去瞅瞅。”
李青瑞笑了笑,“我一直在外头跑,自己的媳妇和孩子还看不够呢,哪里有空闲瞧别人。”
李茂群也摇头,没攒够娶媳妇的钱,他不会随便看别的女子。
李青卓一直端着医书旁若无人的看,并没有听到这话。
李青文现在满脑子都是咋样赚钱,咋样能让江淙的眼睛好些,对别的提不起一点精神来。
江淙稳稳的坐在炕边,正试着脸上的“雪镜”,丝毫不为所动。
看着一群人哄哄的跑了,老邢头喃喃道:“女人哪里比酒好……”
没过多久,那些人又回来了,兴奋的说刚才答应帮他编东西的女人声音多么好听,身段多么窈窕……
一堆男人在一起说女人,说着说着难免就会越来越下流,越来越露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