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有这样先进的技术,这样交通通讯双便捷的信息时代,原来一个人想一辈子都见不到,还是这么轻易。
再也没有他的消息,一个月,就像一天一样快,也许一年也会像一个月一样快,眨眼就是许多年过去,他再回忆起来沧海桑田物是人非,只有那晚模糊的记忆,燥热的空气里涌动着聒噪蝉鸣,金色光线从他身后散射出来,风鼓起t恤的下摆,他黑眸亮如星子,薄唇微勾,似笑非笑地伸出手。
“你抱一下我试试”。
倒扣在桌上的手机突然就响了,季言礼的心猛跳起来,陡然伸手去抓手机,差点把手机打翻在地,在手心里弹了好几个来回,就跟耍杂技一样。
季以禾嘬着旺仔牛奶:“啧。”
季言礼勉强笑笑:“手滑。”
他翻开手机。
是任景秋的电话。
看到来电显示那一刻剧烈落差带来的失望,猝不及防像大风刮过,呼啦啦地猛烈至极,让他自己都惊讶。
他接通电话的时候,对任景秋抱着十二分愧疚的心情,天地良心他真不是讨厌他。
季言礼用格外热情的声音回应道:“小任啊?”
任景秋说他给学长带了惊喜,结果跑到家门口发现他和以禾都不在家,现在正站在楼道里很悲伤。
季言礼急忙给他说了来饭店的路,任景秋说他马上到。
放下电话,季言礼又翻开菜单道:“小任要来,还说带了惊喜,我们加两个菜吧。”
季以禾嫌弃:“他事儿真多。”
就是街坊邻居开的小餐馆,全是家常菜,菜单薄薄几页纸,翻来翻去也没什么东西,季言礼招来服务员:“您好,加一份水煮鱼片可以么?”
“他不吃鱼片。”季以禾咬着吸管含糊道,漫不经心望着旁边。
“嗯……”季言礼又指着旁边的图片,“那加一份肉沫茄子。”
“他茄子过敏。”
“……是这样么?”季言礼把菜单推过去,“那你点吧。”
季以禾不情不愿地接过菜单随便指了两个菜,敷衍的态度过犹不及,同时还补了一句:“我管他喜欢吃什么,他爱吃吃不吃也得吃。”
菜上齐了,季以禾提着筷子就要先吃,季言礼拦着她说要等客人到了才能动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