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死了,这辈子是喝不到我的喜酒了。
寒暑眼神突然变得凌厉,喜酒?这辈子只有别人和你我的那一杯喜酒。
这一次,容止言没再反驳,但寒暑脸上也没有太多喜色,但多少还是露出了一些,等着喝你我这一杯喜酒。
谢墨和陆肖在一旁都没说话,这一杯喜酒基本没有他们的份了。谢墨朝容止言走过去拍了拍他肩膀,黑袍此时正在无限膨胀,这是寒暑的机会。
那你们呢?容止言脱口问出。
我们跟他有血海深仇。谢墨说。
寒暑已经转身朝前走去,三人去了寒暑交代的一处可靠之地,院内种着各种毒花毒草,若是没有容止言,这一处还真没法踏入。
容止言解决了各种毒花毒草很自觉地挑了一处地方回避,现在也没必要给两人把脉,因为势必不会好到哪里去,特别是陆肖,容止言作为一谷谷主,从细枝末节也已经看出陆肖的难受与不断流逝的灵力。
不会超过五日,陆肖势必会被反噬,到时候容止言咬了咬牙,钻进屋里继续研究能保下陆肖这条性命的药,还不到放弃的时候。
师兄,你觉得寒暑这一趟回去是否会凶多吉少?
陆肖摇了摇头,寒掌门心有沟壑,应当不会没给自己留下后路,只要黑袍这两次没有认出我,寒暑暴露的可能性并不大。
谢墨点了点头,寒暑应该感激我把气氛搞那么紧张,让言兄彻底放下了成见,还能喝上两人的喜酒。
你想喝吗?陆肖突然问。
陆肖突然想到自己是不是对情之一事过分清淡,都没怎么好好跟谢墨有过什么有意思的事,而这一去,恐怕是再也没有以后,而他欠了谢墨太多。
谢墨看着陆肖,是真的诧异会从他师兄嘴里听到这么一句,若是他没有理解错,他师兄是要跟他喝一杯喜酒,回过神来后的谢墨回的很快,想喝,但我想喝交杯酒。
陆肖眼皮往上抬了抬,耳垂到耳廓都慢慢爬上了粉,陆肖是有心想要补偿,想到刚才容止言说的喜酒,便想着或许谢墨也会想要,但没想到谢墨会直接这么喊着想要交杯酒。
师兄,你等等我,寒暑这里就算什么也没有药酒总还是有的,我去找言兄我们一起找找,你就在这里等我回来!谢墨急急忙忙说完话就跑了,让陆肖多一句婉转拒绝的话都没来得及说。
陆肖站在那里,看着谢墨风风火火跑了的背影,一刹那感觉像是回到了穹山之巅,谢墨跳脱地在山顶为非作歹,什么都做,就是不做正事。直到谢墨的背影看不见了,陆肖才转开了视线,夜半时分,夜空中的明月却还十分明亮,一路上都飘着的雪在此刻却停了下来,周围开满了不知名的花,香气不知道是否带着毒,但一踏入这里容止言便给了他们每人一粒药丸,现在闻着应该也没什么事了。
刚消失不久的动静又传到了陆肖这里,这次不再是一个人的脚步声,应该是容止言也被谢墨拉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