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正要走, 就被晏呈喊停了。
他伸出手,捂住了自己的心口,背上再疼,也不敌心疼。
被人行刺,他不痛。
可听见她与温洺私下会面,他的心, 却是疼的不行。
他嘴唇干燥,醒来的第一件事, 先不是问叛军如何, 而是哑声道:查清楚了,温洺和她谈什么了吗?
苏维摇摇头, 殿下, 你这样吓到老奴了, 老奴哪还敢去查。
万一晏呈有个三长两短,遭殃的可是他们!
他哪还有这个闲工夫去查许芊芊和温洺说了啥。
晏呈自知自个儿的心过急了,深呼一口气,喝了些苏维递上来的水,待嗓子的干裂好些了后,他不由觉得方才的自己很可笑。
他向来自持冷静、遇事不惊,可不知为何,只要一扯上许芊芊,他就像是三岁的毛孩一样,心乱如麻。
或许...这就是爱着一个人的滋味吧。
晏呈将杯子搁在一旁,问道:黄家收拾的如何了?
见太子殿下终于不再询问许芊芊,苏维捏了把汗,低声道:殿下,黄家的人已经围剿的差不多了,几个领头的已经抓捕,大王爷如今正在处理,说是让殿下安心养伤,再过半个月,等伤养好了,便可启程回京。
听见半个月这三字,晏呈眉头蹙起,沉声道:我们来藩地多久了?
苏维:回殿下,十月头来的,如今已经十一月十一日了。十二月十二日是殿下的生辰,能赶得及...今年是殿下的弱冠之年,殿下......
苏维说什么晏呈已经听不进去。他喃喃道:都一个半月了啊。
也难怪,前些日子她会和温洺见面。
应是觉得他死了。
思及此,他又是一口血含在嘴里,吐了出来。
苏维面露难受,道:殿下这样,若是圣上瞧见了,又得心疼了。
晏呈听见心疼二字,思忖片刻道:即刻启程回京。
苏维端着玉盆的手一抖,目瞪口呆。
......
晏呈即刻启程回京的消息传到了大王爷的耳朵里。
大王爷匆匆赶来,却看见晏呈正满面愁容。
怎么这么突然要回去,不在这里多呆几日?大王爷是由衷的想留下晏呈,藩地不似京都,这个时候,冷的要加上裘衣,他在这,一年四季都炎热,舒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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