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怕这个依靠也和父母一样,有一天突然消失了。
她也曾混淆过他对晏呈的究竟是青梅竹马的意,还是想要相伴一生的情,但当情窦初开时,她便得到了肯定的答案,她对他不是亲情,她就是爱这个人,她相信这个不善言辞的人,也是爱她的。
直到那日含恨而终,看见他连信封都懒得拆开看时,她便觉得自己一味的付出,却忘记了,或许他根本不想要。她把他的没拒绝,当成是也喜欢她。但如果真的喜欢,又怎会如此懈怠对待。
前世的错,前世偿还了,可如今她清醒了远离了,他却又屡次三番的追来,究竟是为何。
穿堂风轻吹过芙蓉面,她轻颤眼眸。
臣女觉得,人还是坦率些好,不喜欢又为何要耽误,误了一桩好姻缘。许芊芊的一双桃花眼,眼波潋滟,那卷翘的眼睫亦像挥动翅膀的蝴蝶,震着便要飞走,那不饶人的檀口又道:殿下,你说,臣女说的对吗?
一个戏曲,她都能借机说出这样的话,真真是胆子大了。
晏呈转动着玉扳指的手一顿,复而抬眸,一双眼清冷平静,他不是个有耐心的人,特别是如今,自己从未经历过这种事情于是直戳了断的道:孤不是小照,你亦不是小青,你不要胡思乱想。
气氛随着他的这句话,瞬间坠入了冰点。晏呈后知后觉,自己说了什么,他鲜少有这般直来直往不过脑的时候,从出生开始便众心捧月,拉不下这张脸去求她一句好话,但这剑拔弩张的氛围显然是在驱赶人。
晏呈眼皮一掀,看见她低着头不言语,那微微有些泛红的眼尾,倏地像是被人捂着他的心口,怪异难受的紧。
修长的五指微微一屈,那支一直藏在袖口处的玉佩,被他拿了出来,放置在了桌案上。
旋即,是他低沉的嗓音响起,言语外,有些生硬的哄道:孤,那日去道观,听说这玉佩可以保平安顺遂,便替你拿了一个。
你且拿着,日日戴着对你有好处。
黑色的桌面上,一块泛着翠绿的玉,两端编织了金丝线,只是这金丝线编的歪七扭八,看上去有些怪,但却不是美感,若是其他人编织的,定然手不会生成如此,毕竟是太子爷用的东西,哪一件不是尽心尽力,再差也不会如此。
除非......
心中有个大胆的想法一闪而过,她抿了抿唇,玉指轻轻的拨动了一下金丝
线,道:这金丝线,是殿下编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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