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他在这里多久,若是芊芊不愿,那么就在这挑一个人家,反正凌安好男儿多了去,顾老夫人说着,又喝了口水,顺了顺后道:若是她还愿,那咱们也听她的。总之芊芊高兴,那便好。
你记得,去和坤眷,轻舟说说,这段时日里,恐会有贵客要来,让他们严谨些。
儿子知道,儿子这就去。
......
从道观回来后,顾欢意没有回陈家,而是来同许芊芊作了伴。两姊妹年龄相差较大也没见过面,但彼此却很亲昵不生疏,两人窝在床榻上。
顾欢意一双眼眸微动,看着面前那张精致的小脸,每看一次都少不了惊艳,她伸出手,玉指轻轻的将许芊芊掉落的碎发撩到而后去,低声道:你应该知道了吧,太子来了凌安。
顾欢意也是夜里听见父亲说这几日有贵客要来,追问下方才知道原来所谓的贵客是太子殿下。顾欢意起初是不敢和许芊芊说的,但是今日道观后回来,她表面依旧是那副温柔得体的样子,可晚膳的时候,心不在焉,夹了好几次不爱吃的菜,丢了不是,只能逼着自己吃完。
一边吃,一边强忍着紧拧着眉头时,顾欢意便察觉到了不对。
许芊芊应是知道太子殿下来了凌安。
故,她才敢这么问。
三月的天风还是很大,屋外的树被风吹的轻柔作晌,她美眸微垂,卷翘的眼睫布了一层阴影遮住了眼底的光,她的声音嗡嗡的,道:嗯,知道。
和许芊芊相处的这段时日里,顾欢意其实觉得,许芊芊这人将内心藏得很深,不是说她坏的意思,而是她就像是受了伤被抛弃过的小兽,露出温柔细腻的那一面在人前,而那底下究竟是血流不止,还是有千万根银针,她都不会吭一声。
顾欢意看向许芊芊,想从她那双美眸里看出别样的情绪,可看了一会儿却又放弃了,干脆不去揣摩,而是道:你和殿下,究竟是怎么回事?
不知是否到了夜间的缘故,她的嗓子干干的,从道观回来后,她便睡不着,所以顾欢意提出陪她时,她心中也是暖暖的,见她放下自己的家庭,陪着自己熬到深夜。
也或许是自己堆积的心思太多,晏呈最近是如何想的,她也不知道,只觉得他好生奇怪。
朱唇轻轻一动,她柔声道:我也不知道,但是我已经同殿下说了,这
个婚是必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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