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芊芊将祛疤膏双手奉上,抬手的那一瞬,两个平安福却从袖口中掉落下来,许芊芊眼疾手快的捡了起来。
与此同时,晏呈见许芊芊极力推辞,内心烦闷,脱口而出:宫里的御医制出来的祛疤膏,总比外面小门小户,不知来历的祛疤膏要好上很多,若是留下了疤,你这不是作践自己身子,又是什么?
话音刚落。
晏呈便瞧见了掉在的地上的两个平安福,狭长的眼眸微微眯起,心口的那口气倒是消散了些,继而道:你今日来这,就是求这个的?
许芊芊总不能说自个儿是和家里人来看姻缘的,于是便轻轻的颔首。
她一只手握着两个平安福,另只手拿着那瓶祛疤膏,还在疑惑为何晏呈会如此问的时候,便见晏呈伸出手,长臂一伸,修长的手指一勾,取走了其中一个平安福,而后,一副无可奈何的语气,孤从不信这些求来的平安,但这次孤破格收了,就当是孤给你的谢礼,你便也把这祛疤膏收了吧。
许芊芊愣住了,抬眸望去,晏呈却早已将平安福系到了腰间,她以为...这个平安福是她替他求的?
终究是没有开口解释,怕说了之后驳了他的面子,他恼羞成怒,一气之下罚了国公府,倒不好。
大不了等下再去给流苏求一个便是...只是如今这祛疤膏,不收也得收了,她轻声道:多谢殿下,这祛疤膏臣女便收下了,若是殿下没有其他的吩咐,臣女便先告退。
还在同孤置气?往日都巴不得多呆上一刻,如今倒是迫不及待的想要走。
臣女不敢。
晏呈又坐回石凳子上,眼眸微抬,视线便触及到许芊芊袖口露出来的红色丝带,顿了顿,道:你方才去许愿了?
许芊芊淡淡的嗯了声,伸出手玉指微屈,打算将那丝带往袖口塞回去。
下一瞬,却听见晏呈道:给孤瞧瞧你许了什么愿。
晏呈向来霸道,就算她如今不给,他等会儿便会命人将她挂上去的丝带拿下来,许芊芊只得将丝带从袖口中抽出来,几乎是同一时刻,长臂一伸,那丝带便被他指尖一勾顺势落入了他的手中。
侯门一入深似海、从此萧郎是路人。晏呈缓缓道来,原是一
首哀愁的诗词,从他的嘴里读出,反倒有着一股慵懒的君子倦怠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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