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真这么干脆,他心里又有点不是滋味。
轻嗤:至于这么不待见我吗,做朋友也不行?
温盏闷声:没说不行
商行舟语气散漫:所以,你就这样对待你的朋友。离席不叫他一块儿走,平时,也不愿意同他见面。
嗯。敷衍。
真这么很讨厌我?也不知道她几分真心,商行舟觉得空气有些苦,你要真说了,我就不纠缠你了。
像听到什么特别不得了的东西,温盏睁圆眼,蹭地抬起头。
目光直直地看过来,语气谨慎小心:那我讨厌你。
她声音坚定,眼睛很亮。
目光极其清澈,一点别的意思都没有,风一样,把车内似有若无的狎昵气息给冲淡了。
商行舟无声敲在方向盘上的手指,蓦地一停。
男人寸头,黑色长裤、黑色衬衫,身姿挺拔如同植物,气场强得不像话。
一言不发地看着她,深邃眼瞳中黑色的风暴风起云涌,半晌,胸腔微震,轻笑出声:嗤。
温盏眼皮一跳。
商行舟忍不住,唇角上扬,温盏。
她狐疑地看他。
他一本正经,慵懒地沉声:你怎么这么嗲?
走吧,我送你回去。商行舟心情没什么征兆地又好起来,他觉得温盏对他真的没什么敌意,她至少很愿意搭理他,但她都不搭理费元嘉的。
他转动方向盘调头,哄她一样,哑着嗓子低声问:我给你放地铁站哪个口?你指哪儿,我给你放哪儿,行么?
温盏:
温盏闷声:随你。
车调个头,驶上高架,车水马龙,星辉漫天。
粤语歌一首唱完换了一首,商行舟开车时很专心,她不跟他搭话,他心情好像也蛮不错,路灯扑漱着从他脸庞上方掠过,侧脸清俊得不像话。
但是。
温盏手心潮湿。
这家伙,怎么,她敷衍他,他也这么高兴
是真的,想跟她,继续做朋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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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盏想了一宿,没想明白。
翌日,周一。
万恶的工作日,温盏一坐到工位就浑身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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