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没。他声线散漫,那边很安静,应该是深夜。
吃了。
看没看见表白墙上的内容。
嗯。
没有想问我的?
那种酸涩的感觉又冒出来。
温盏有种冲动,想自暴自弃地说,要不你还是别管我了。
她指甲无意识地抠住手机壳:那谢谢你?
商行舟笑意飞扬:怎么这么勉强啊,你睡了一觉,心情还是不好吗?
他甚至还记得她心情不好,特地打电话过来问。
温盏又想哭了。
他这么体贴,他喜欢的人知道吗?
我今天没有心情不好。
后四个字没出口。
那边传来一道女声。
轻和的,明朗的,透过无法估量长度的电磁波,遥遥跨越国度,落进温盏的耳朵。
姑娘语调上扬,很骄傲又很好奇,像撒娇的样子:商行舟?你都和我在一起了,还跟谁打电话?
叮一声轻响。
电话忽然断了。
手机屏幕归于沉寂,桌面壁纸的小宇宙也陷入黑暗。
温盏愣了下,才反应过来。
商行舟挂的。
她迟迟回过神,坐在书桌前,小臂发麻。
被巨大的失落和酸涩笼罩。
胸口发闷。
她没动,坐着等。
就这么干等了半个小时,商行舟也没再打电话回来。
温盏低头,细白手指攥着手机壳,感觉那只笨蛋柴犬的笑脸变得有点模糊。
杨珂第二次来敲门:盏盏?
温盏匆忙起身,把眼睛里的热气憋回去,走过去开门:妈妈。
你奶奶带着表弟,刚才在书房里找书,翻出一个笔袋,问是不是你的。
杨珂说得很委婉。
她讨厌别人动他们家的东西,但又没法时刻盯着。
看到温奶奶带着小男孩坐在书房里,拆温盏小时候的蜡笔,眼疾手快,把旁边这个笔袋给拿过来了。
她递过来,问:你看看?
米白色的,皮革质地,很小,只能装四五只笔。
拉链处,挂着两个指甲大小的针织橘子挂坠。
被黑色和红色的蜡笔随意画了两笔,上面交织落着两个新鲜的圆
圈符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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