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槐进来了,明霜揉了揉眼,伸了个懒腰,怎么了?
霜霜。江槐站在她面前。
没有你,我睡不着。他轻声说,失眠。
他竟然还拿着什么,是医生的诊断单和他的药,轻轻放在明霜桌面上。
别给我来这套。明霜说。
江槐又不是第一天失眠,以前他有什么不舒服从来不说,就硬撑着,现在一点失眠都要来找她。
江槐微抿着唇,站在那里,他眼睛还没好,换了纱布,乌黑额发垂落在白皙的额上,看着特别清纯,像个大学生。
可是她好像又有点吃这套。
明霜洗完澡后,慢条斯理回自己房间,掀开被窝,果然,江槐已经迅速搂住了她,把她拽入怀中。
说起来神奇,江槐第一次和她同居还是在他装失忆的情况下两人没有任何磨合期,也没有矛盾,似乎天生就契合。
江槐,说起来,你为什么要和我签那个对赌?明霜忽然想起。江槐隐瞒她身份的事情她暂时姑且能理解,为什么当时不解释,偏要和她签这个对赌协议?他难道不知道,以她的性格,会对他大发雷霆?
安以。他原本满足地抱着她,忽然抿起唇,我以为,你开公司,是为了赚钱养他。他无比嫉妒,做了这个决定,这样,明霜至少会顾忌他一些。
那时候,一别六年,他想她快想疯了。他想,恨也比无视好些,至少她眼里会有他。
明霜都快忘记这名字了,江槐以为她开这家公司是因为安以?也太荒唐了。
他有这本事?明霜说,江槐,我没想到那你那时候,莫非以为他是我男朋友?
江槐没做声。
那你还亲我?还想方设法勾引我?你知三当三吗?明霜回想起来,江槐,你真是个没道德的男的。
他抱她更紧了些,去吻她耳尖和脖颈,就是不说话。
温存过后,江槐很满足,明霜懒洋洋的,躺在他臂弯。放在床头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居然是明立诚的电话。
明立诚估计喝了点小酒,你男朋友什么时候带来给我看看。
大晚上,给她打电话,就为了这点破事?明霜有点无语。
她看了一眼一侧江槐,他没空。
明立诚问,你男朋友哪家的?性格怎么样?做什么的?
明霜说,无业游民。
明立诚耐住性子,没工作也行吧,人老实就好学历怎么样?长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