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霜的这幢别墅在小山包上,要下一段台阶,才能等到车,这么大的雨,不打伞下去,找到车,估计全湿透了。
站住。
江槐回眸看向她,他站在夜色的雨里,整个人都是苍白缥缈的。
明霜把他拖回来,手朝他额上一探,脸色难看。
他面颊都是红的,看向她的目光很是迷蒙。江槐成年,和她重逢后,还是第一次在她面前露出这么脆弱的模样。
他发着高烧,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的,明霜在江槐房间找到退烧药和止疼药,还有一些她不认识的精神类的药片,脸色越来越难看,他背着她在吃药,不知道吃了多久,从没对她提起过。
她把他大衣剥了,推进了浴室,叫他去洗干净,随后,把他打包塞上了床。
江槐很乖,很听话,她叫他回来,他便立马回来,叫他脱衣服就脱衣服,只是被她塞上床时,一直看着她。
他想要她留下来,陪着他。
他那双漂亮的眼隐藏着很多情绪,见明霜毫不留情离开,失落完全藏不住便见她又回了来,板着脸,拿着姜汤碗。
他眼睛于是又一分分亮了起来,在灯光下,显得流光溢彩,那么漂亮又璀璨。
室内暖融融的,和外头缥缈冰冷的冬雨与夜宛如两个世界。
喝完后,漱了口吃了药,明霜叫他睡觉,他便合上眼,浓长的睫毛垂下,整整齐齐的。
江槐睡眠很轻,睡得极不安稳,明霜一起身,他就发现了,睁着那双清澈漂亮的眼盯着她,手指紧紧扣着她的手腕。
去给你倒水呢。明霜说,江槐,你怎么这么难伺候。
明霜。他叫着她的名字,竟然想要起身,我不难伺候。
留下他,他可以把她照顾得很好。
明霜一推他,你拉倒吧,病秧子。
他抿着唇,双手用力,把她打横抱了起来,放进了自己被窝。
女人身子软软的,很暖。
明霜懒洋洋的,不知道为何,她总觉得,他比别的男人似乎都要好闻一点。她转过脸,用自己的面颊贴在他的面颊上,蹭了蹭,来确定一下他的体温有没有降下来。
这个简单随意的动作,却不知道怎么地触到了他,他双手死死环住她的腰,往自己怀里压,抱得明霜都要喘不过气来。
霜霜,我的什么都是你的。他埋首在她颈窝,轻声喃喃,以
后什么都听你的。
你对我好一些。他抱着她,双臂用力,声音沙哑,好不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