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漂亮的黑眸晦默,视线略过她的肩,停顿在她的脸上。
明霜说,江总,看不出来,您今非昔比了呀。
她语气讥诮,对六年前的事情完全看不出一丝后悔。
你是江家的孩子,那当年高中时什么意思?明霜说,消费我的同情心?装可怜?想看我笑话是吗?
幸亏我当年迷途知返得及时。她冷冷一笑。
言罢,她不准备再和江槐继续待下去,扭头便想走。
手腕却陡然被握住,她整个人被扣在墙上,随后,温热的唇舌已经覆了上来。
明霜反应很快,已经一口咬了下去,唇齿间蔓延开了一股子锈味,他却不在意,怀里是她温软的身子,熟悉的味道,六年了,他只能在梦里见到她,眼下,甚至都不知道,这到底是又是一场梦还是真的。
江槐,你是不是疯子?明霜气得脸发红,我已经和你没半点关系了,也不喜欢你。
江槐身上还是很香,但是夹杂着一丝淡淡的药草的清苦味道,他已经彻底褪去了当年还有些青涩的少年模样,长成了男人,比她曾想象过的还要好看。
黑衬衫极为合身,在台上时,扣子扣到最上一颗,冷淡到无欲无求。
眼下衣襟凌乱,领口敞开,露出白皙如玉的干净肌肤和一弯清瘦的锁骨,封存了六年,别人都没见过的地方,独朝她一个人敞开,允她一个人玩弄,只有她见过江槐这私下的一面。
他和我的味道,谁好一些?他被明霜狠狠推开,抹去唇角血迹,哑声对她说,让你抛弃我,和他在一起。
疯了。
明霜只觉得可怕。
她恨江槐隐瞒她,但是江槐会不恨她玩弄他的感情吗?不可能,为什么还能和她做到这一步,这个吻她不觉得是爱,更像他对她的报复和示威。
她虽然爱色,但是没有色迷心窍到这种地步,敢把这种危险又疯狂的男人放在自己卧榻之侧。
江槐垂着睫,一点点系好领口,俨然又是那个台上清贵如雪的男人,他手指生得修长瘦削,白皙如玉,食指上,甚至还可以隐隐看到当年她给他留下的那个痕迹。
走廊光线黯淡,明霜看到他漂亮的侧脸轮廓,脑子里忽然窜过卢思佳的话,他确实是极品。
和他分手。他说。
男人静静看着她,不容置喙的语气。这几年,他到底还是有些变了,有了常年居于上位者特有的气质,他不再像是以前那个对她百依百顺的少年,甚至还敢这么对她说话,插手她的感情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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