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她说,为什么不把手拿开?
明霜痛觉很敏感,一旦什么东西刺痛了她,她就会立马松手,随后再也不会上第二次当,不会再度给自己带来痛苦,所以,她不明白,为什么世界上还会有江槐这种人。
江槐一言不发,他手指还在流血,他看着那个齿痕,瞳孔又深又黑。
这是她在他身上留下的印记,他相信,陆措不会有。
明霜给他贴好创可贴,见他立马抽回了手指,她轻声笑道,哥哥,所以现在,是要开始和我划清界限了吗?
江槐听到这个称呼,心里更加痛苦,想到她今天这么叫陆措,手指收紧,脸色更加苍白。以前,他曾天真地以为,至少从今往后,明霜只会那么叫他一个人。
小小的房间,两人一个坐着,一个站着。
房间里一张大床房,一张沙发,甚至旁边还很贴心放了一个盒子,可以扫码购买。
我睡沙发。他说。
为什么不打地铺啊哥哥。明霜说,那样不是可以离我更远一点吗?
你要不直接住隔壁去吧。明霜说,隔着墙更安全了呢。
这场漫长的冷战竟然还没结束,明霜见他这模样,恶向胆边生,忽然觉得自己之前是不是对江槐太好了,把他给惯的,所以现在才这么不听话了。
你不是要自己要来当我男朋友?那我们住不应该住一间房吗?明霜说,你有什么不服气的?徐天柏还和宁小藤一间房呢。
江槐什么也没说,把毯子伸开,扑在沙发上。
江槐站在沙发前,明霜盘腿坐在床上看着他,他生得很高挑,明霜仰得脖子甚至有些酸,他只是这么冰冷又安静看着她,看不出一丝情绪。
似乎又回到了第一次见面时的江槐,那时候,她觉得他像是冰霜一样的美人,洁净淡漠,高高在上,不染一丝欲念。
明霜在床上,他在沙发上上,空气似乎都凝结了,像是两个最遥远的陌路人。
明霜从床上翻身下来,朝他身上一扑。
江槐立马睁开了眼,要翻身起来,明霜把他压住,你别起来了。
她尖尖的下巴搁在他胸前,月光从窗户里映了进来,她打了个哈欠,我就睡这里
,你睡哪我睡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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